眼睛:“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好酒就是要劲爽霸道,余韵绵长!”说着,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壶,挥手一掷,看着酒壶在空中划出漂亮的曲线消失不见,轻叹道:”可惜这梨花白只做到了后者。”

随着酒壶飘远,少女忽地起身,皎白的身影如离弦之箭窜出了亭子,几个纵跃踏着江水追上了那只酒壶。一时间少女玩心大起,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抄手抓起酒壶,又是一掷,随机提气轻身再次追上去。

当她再次站回岸边,已是在江中玩了几个来回,身上却滴水未沾,少女面上笑意盈盈,缓步走回凉亭,俯身从桌下提出一个酒坛,单掌拍飞封泥,酒香瞬间飘散。少女陶醉地吸吸鼻子,笑道:“果然是柔然最出名的好酒,香就一个字!好酒!”说着也不倒酒,直接拎起酒坛仰面喝起来。晶莹的酒水顺着她光洁细腻的下巴流下来,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少女身姿曼妙,此刻仰头喝酒更是曲线毕露,姣好的身材不盈一握的腰肢,都在叫嚣着青春和恣意。

傅流年堪堪走到亭前,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一副美景。少女美好的身姿撞进眼中,心不由地漏跳了一个节拍,但也只是一瞬,便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傅流年眼神微闪,右手虚握成拳,扶在嘴边轻咳了一声。

少女听见声音,放下酒坛,抬眼看见傅流年,立刻笑着跑过来,脆生生地叫道:“师父!”然后搂着傅流年的胳膊就要往他身上挂,眼神落在他的白发上,问道:“你怎么来啦?身子可好些了?”

傅流年笑笑,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来,信步往亭中走过去,边走边道:“阿欢,过年你就十三了,是个大姑娘了。要注意仪态,懂吗?”

少女正是十年前庆国公府丢失的嫡女陆欢颜,这十年来一直被傅流年抚养长大,更是拜他为师,已是得了傅流年全部的真传了。只不过那一日北堂曜带她返京途中遇刺,年仅三岁的陆欢颜撞到了头,情形十分凶险,被傅流年带回杭州。虽有鬼面神医谭义守医治,捡回来一条命,却是将前事忘的一干二净。以至于竟从不知道自己庆国公府嫡女的出身。

陆欢颜撇撇嘴,跟了上去却没有再抓他的胳膊,只笑道:“不知道师父你要过来,没有准备茶水。”

傅流年摆摆手,示意她也坐下,和缓了神色道:“阿欢,明日是杭州知府的嫡女程思远及芨礼,你随我去看看。”

陆欢颜挑眉,想了想道:“我不去。”

傅流年叹气:“你不小了。”

“我不去。”陆欢颜眉目不动,忽然道,“你想在杭州把我嫁出去?”

“胡说什么呢!”傅流年低斥了一句,到底不会真生气,转而循循善诱,“杭州知府程玺什么来路,说来听听?”

陆欢颜翻个白眼,如数家珍般絮叨起来:“程玺是先奉国公的第五子,神龙三年及进士第,先在福建辉县做县令,后回京考评,娶了锦华郡主,留京任礼部主事。三年后被派来杭州,这杭州知府他做了也有八年了。程玺和锦华郡主共有三子二女,明日及芨的程思远是他们的嫡长女,被封为季和县主。”

傅流年点点头:“锦华郡主当年为何会下嫁程玺?”

陆欢颜想了想,道:“锦华郡主白盛衣,是先皇义女,曾经的护国将军白显的独女。身份是足够尊贵了,可惜身世略嫌凄惨。护国将军在一次攻城中为护先皇身死,其身怀六甲的夫人闻讯小产,产下一女便是白省衣,可惜却是产后抑郁疯癫而死。白盛衣成了孤女,被先皇收留受封锦华郡主,养在先吴太妃跟前,也算是当今圣上的妹妹了。不过先吴太妃后来因巫蛊之事被赐死,太后不喜锦华郡主,她也有自知之明,及笄之后挑了各方面都不出挑的程玺,随他离开了京城为官。”

傅流年满意笑道:“这些自是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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