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你最好给我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否则,你不是要死吗?我看着你,你这就抹脖子给我看,你自己不抹,我也要动手了!”
谭义守从来没见过陆欢颜生气,偶尔几次她生了气也不过是摔摔东西生闷气,生气了骂人骂到停不下来,简直把他吓呆了。
方笑天见谭义守被陆欢颜骂的发了傻,直接上去一掌把他手里的剑夺了下来。
谭义守医术高明,功夫却是不及方笑天的,这会失神剑被夺去才反应过来,却是已经晚了。
谭义守颓然道:“小姐,杀人诛心,你这番话,是在诛我的心吗?”
陆欢颜摇摇头:“我跟你讲道理而已,老谭,若不是你,我不会费这么多口舌。笑天有的是办法叫你开口,你该清楚他的手段。”
谭义守猛地抬头瞪着她:“小姐,这真的是主子临终的吩咐!”
陆欢颜冷冷一笑:“老谭,如今你还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谭义守目呲欲裂,半晌,才泄了气一般跌坐在地上,喃喃地道:“是,是我,我自作主张瞒下了消息。可,可那是因为,因为别的事情。”
陆欢颜和方笑天对视一眼,问道:“什么事?”
谭义守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她:“小姐有所不知,主子临去前都是神志不清的,只有最后,清醒了一会,他交待,交待说,要尽快下葬,还指定了地点。说是,不必特意通知你,免得你赶不过来耽误了时辰,一切顺其自然便好。”
“所以你只是后来继续瞒下了消息,一开始不派人通知我其实是师父的主意?”陆欢颜挑眉,“师父葬在何处?”
谭义守茫然摇头:“我只知道是西郊外,具体却是不知道的。”
陆欢颜冷哼一声:“你不知道?难道你不跟着吗?”
谭义守摇头:“季先生让我留下,我也不愿意看着伤心,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季寻来了!”陆欢颜和方笑天几乎同时提高了声音,相视之下发现对方眼里的惊讶,“他什么时候来的?”
谭义守仍然瘫坐在地,方笑天上前将他搀起来,扶着他坐到回廊上,道:“季寻什么时候出现,都说了什么?你慢慢讲。”
陆欢颜也跟着来到回廊,探究地看着谭义守。
谭义守一直随侍在傅流年身边,却并不参与逐风堂的任何事务,很多事情傅流年也没有告诉过他,他自己也不会去打听,是以他根本不清楚季寻的事。
谭义守把傅流年离世当晚,季寻带人前来,将傅流年遗体带走的事讲了一遍。
陆欢颜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方笑天问道:“季寻带的人可是堂中兄弟?”
谭义守一脸茫然地摇头:“可能是吧。”堂中兄弟他也认不全,更何况那天他伤心之下哪有心思管那么多。只以为季寻带来的人,都是逐风堂的人了。
陆欢颜问:“安夏一直都不在吗?”
谭义守点点头:“小姐你离开之后,安夏再没出现过。转天,他派来守着这个院子的人全都撤走了。”
陆欢颜吃惊不已,看向方笑天。
据有缘说,傅流年去世的消息就是安夏多方打听出来才告诉方笑天的,可是安夏一直都没有出现,他的人也撤走了,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
方笑天也是惊惧不已,他从没怀疑过替安夏传来的消息,可如今看来,这中间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欢颜喃喃自语,旋即道,“走,去找安夏!”
离开前陆欢颜还是对方笑天嘱咐道:“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