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泠看着邢凛手中像不锈钢筷子一般冰冷尖锐的工具,眼睛都不自觉瞪得滚圆,这这这是工具还是刑具到底是要激活他的小泠泠还是要直接把他戳漏啊
景泠完全没想到邢凛这个黑心肝的是在骗他,忙不迭地摇头回绝“不用这个”
邢凛颔首,听话地将钢筷一样的工具放回铁盘子里,“当啷”一声听得景泠心颤,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心里还默默感谢邢凛没有直接乱来。
注意力被转移后,景泠对开塞露模样的凝胶也不反感了,反而主动分得更开,尖嘴部分缓缓推入,像注射针剂一样,透明的凝胶很快被挤干净。
景泠原以为凝胶会很凉,没曾想邢凛在跟他商量工具时已经先一步在掌心中焐热,但湿润带来的不适依旧不舒服,而且他觉得邢凛也挤太多了。
脑子正胡思乱想的工夫,邢凛一手按着景泠的肚皮防止他突然诈起,一手在指尖捻开凝胶
在景泠脸色由红转白的时候,低声说道“很浅,这样有感觉吗”
景泠捂着脸拒绝回答问题,而事实很快回应了邢凛,小泠泠像是受到过惊吓的小流浪猫,既馋邢凛手里香喷喷的肉罐头,又担心对方像上次一样伤害他。
猫头躲在墙角后方暗中观察,时不时探出一点又警觉地后缩,邢凛只好将罐头完全打开,并倾倒在盘子中添了少量水反复捣碎。
直到扑鼻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小馋猫再也忍不住了,快步冲了出来,不管不顾地低头吭哧吭哧吃了起来,邢凛温热的指腹轻轻挠了挠猫头,让小猫舒服地轻颤同时在嗓子里咕噜个不停。
邢凛虽然也想帮景泠完全解决,但他要记录景泠正常情况下的持续时间,只能提前将一切收回,空留着嘴边还挂着罐头汤汁的小馋猫,愣眉愣眼地看向邢凛。
邢凛脱下一只手套,拿起检测表格对脸色潮红的景泠晃了晃,随即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公事公办道“现在开始,保持匀速呼吸,精神尽量放松就好。”
景泠a这他妈让他怎么放松吃一口就收盘你还是人吗
不过转念想到他的小桔梗可以了景泠还是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乖巧地照着可恶的邢大夫说的做。
过了七八分钟,邢凛将具体时间记录下来,才抽出一张湿巾开始帮景泠擦拭凝胶。
但邢凛之前实在挤了太多,他们虽然付了一管凝胶的钱,但不代表需要全部用上,以至于邢凛每次擦完都会有新的凝胶溢出。
景泠的脸色由白转红,低垂的长睫想要遮掩住眸色中的慌乱,但睫毛却因奇怪的矢禁感抑制不住轻颤,这他妈上哪儿说理去啊
景泠努力深呼吸平复情绪,一边像是做了坏事一般压低了声音咬牙道“谁让你挤那么多”
邢凛皱眉好似同样认为现状棘手“抱歉,是我没处理好,现在怎么办”
说完他又用掉几张湿巾再度尝试,不过情况并没有改善,小菜筐成了渗水的坏龙头,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坏消息随之到来。
邢凛拿起拿进来的,足够一次检查用量的
小包湿巾,十张很快就被用到见底,邢凛手里拿着最后一张“你在这里等我,我再出去开一包”
景泠捂着脸,觉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湿巾在诊疗室里的作用,无非就是擦掉凝胶和鲜榨汁水,正常人哪里会挤那么多凝胶邢凛现在出去只会让缴费处的小姐姐,怀疑他在诊疗室兽心大发吧
其实现在医院比病毒暴发前还要拥挤,工作人员根本不会注意到他所认为的那些,但处于事件中心总会让人胡思乱想,尤其是他的小菜筐还在时不时漏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