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五娘迟疑了一会儿,看着我说:“他……他确实难以捉摸,有什么心事也不愿意对别人说出来,不过你一定要知道,他当真是个很好的人。”
“无论是谁,杀害了我的皇叔,他----”我眼圈一红,想起了当年皇叔苦心积虑非要让我逃出京城的往事,想起了他对我的百般担忧。任凭是谁,哪怕是九王爷,只要是杀害了他的人,我就一定要报仇。
“你接着说下去。”我对五娘说。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说:“方才那句话,我不应当对你提起。这件事情,九王爷必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你就算是要对他怎样,也一定要在完全弄清楚之后,行么?”
“他是名满天下的辽东王,我怎么会有机会。”我冷冷地笑着说,“需要手下留情的人是他----这件事情不用再说了,你继续说下去。”
五娘叹了口气,只好接着说道:“抢包袱这件事情楚王也知道,他平时对我管束很严,唯独这件事情,他不但没有阻止,反而有意无意地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你们的行程,我猜想,对于这件事情,他也想知道底细。终于有一天,包袱到了我们手中。涅磐----就是那个袭击你的怪人,将包袱送来的时候,还是一个深夜。”
“包袱里到底装着什么?”
我低声问。
这个问题横亘在我心底很久了,直到今天,我终于找到了能够回答我问题的人。1---6---k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有些恐惧,那种担忧和惧怕如同潮水一样忽起忽落。在瞬间攫住了我的心。
“包袱里面,有一面镜子,两封信。”五娘说。“恕我冒犯,那两封信我已经拆开来看了。”
“信中说了什么?”我忽然觉得自己紧张得不能呼吸。
“公主还记得我方才所说的那个吕贺么?”五娘有些答非所问地说。“第一封信就是那个引得他背叛了达纳地女子写的,写给自己的姐姐。”
“这个女子是----”我地心情紧张到了极点,声音完全是颤抖的。
“是。”五娘看着我,终于说:“那个女子,就是齐青枝地亲生母亲。”
我闭上眼睛。微微有些头晕。这种感觉,为什么如同是在说我自己的身世一样,其实也是,经过这么多年,经过那种不是血缘却胜似血缘的亲情,我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齐青枝还是赵明喜。
五娘看着我,说:“齐青枝的亲生父亲,却并不是吕贺。这个人,这第一封信中并没有说清楚。”
“信中究竟说了什么?”我实在忍不住问道。
“信中。那个叫做丘涟的女子说,自己已经将孙家地孩子生了下来,无时无刻不思念孩子的生父。实在是想离开吕贺,请求自己的姐夫向皇上求情。放了自己的青梅竹马的恋人。反正事情已经完成。吕贺已经逃离了达纳,皇上给她的任务她已经完成。就请皇上遵守诺言,放了那个人,让他们两个人从此以后销声匿迹,过自己平平静静的日子去吧。”
我听得心中一阵起伏:过往如同一个怪圈,我和那个女子的经历,就如同一个可笑的重复。我难道不是这样被人逼迫着走自己不愿意走地路么?更可笑的是,逼迫我们的,竟然都是同一个人,穆显宗。
“信里面写得异常可怜,即使让我这种毫无关系地人看来,也觉得很不忍心。”五娘淡淡地皱了皱眉头,说:“第二封信,却是齐蒙写的,那信只写了一半,就没有再写下去。”
她说到这里,从怀里掏出一张淡青色地信纸,递给我说:“这封信至关重要,因此我将它一直带在身上。公主请看。”
我接过信纸,只见上面地字迹潦草不堪,显然是在仓促中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