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和尚不说,裴世矩和薛世雄也不说,到底是什么原因?”薛德音问道,“当真如明概上座所说,是长老遗命?”
司马同宪用力一挥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伽蓝现在赢得了皇帝的信任,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正因为如此,认祖一事才务须慎重。”薛德音劝道,“一个不慎,二十年的努力便会化作乌有。”
司马同宪迟疑良久,问道,“你的意思是,皇帝不知道伽蓝的姓氏?”
“完全有可能。”薛德音说道,“司马氏终究是山东人,司马氏还卷进了废太子一案,在变革上司马氏也是持保守立场。试想一下,假如皇帝知道了伽蓝的姓氏,还会予其以信任,授其以大权吗?”
司马同宪想了一下,摇摇头,“今司马德戡以武贲郎将领骁果第一军统帅,深得皇帝器重,这又作何解释?”
薛德音无奈暗叹,他知道自己劝不了司马同宪。在巨大的可期待的利益面前,司马氏**膨胀,根本不会去考虑伽蓝个人的利益得失,而伽蓝心思慎密,心机深沉,绝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把自己放在“风口浪尖”上,所以一场冲突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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