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遭恶报事无天理。

他在夜间屋里说的话,外人怎会知道?那院中还有一间小草屋,当晚“剿共班”派了人在草屋放哨。哨兵在窗外听房。听到他要霸王硬上弓扑哧笑了一声,他把放哨的骂跑了。这话便传出来。

最遭恨的是高丽棒子翻译石原一。他不在正式编制,是雇员。不能跟日军士兵一起住有榻榻米的房间,跟雇用的中国伙夫住在澡堂里。但他极力装扮成“皇军”,乞求把报废的旧军装、破军鞋赏他穿在身上。在汉奸们面前显示特殊地位。汉奸们也就称呼他为“翻译官”!对此人不知如何形容,“小人得志”、“狐假虎威”等词都不贴切,只能说他既有奴性又有兽性,就是毫无人性。在日本人膝下的奴颜媚态比一般汉奸过之;对中国人之凶残狠毒为一般日本兵所不及!他与刘双喜狼狈为奸。有一次刘双喜抓来几个农民,硬说他们藏着枪,石原就拉出个叫吴二柱的绑在光天化日之下,割开农民胸膛,用子弹撬那农民肋骨。叫其余的人跪在四周看,谁低头不看,他就拿刺刀捅谁的眼!他动手用刑,刘双喜动嘴发话:“交不出枪交钱,交不出钱来给命。多了不要,一人两支捷克式!”

吴家卖光田产赎人,可二柱被折磨得五脏俱伤,赎回家就死了。他女人悲愤难当,喝了卤水。儿子大楞被鬼子抓走修工事,半年后回来,才知已家破人亡,卖掉住房打了把牛耳尖刀,揣着它就去了马腰坞。没找到石原和刘双喜,却被表叔宋明通发现。

宋明通叫到家中劝他说:“你再白搭性命,家门可就绝了。”大楞说:“人也死了,家也败了,我还活个什么劲,拼了吧!”宋明通说:“拼也不是这么个拼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过不下去,先在我这补个乡丁,吃口现成饭。”大楞说:“爹妈都叫鬼子汉奸害死,到汉奸乡公所混饭吃,我还是个人吗?”宋明通说:“关老爷还有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一说呢。先忍一时,总有你报仇的机会。我不会给你窟窿桥走。”大楞从此留在伪乡公所,但跟谁也不提他父母的事。

高丽棒子欺负中国人,有的伪军也气不愤。这小子却还打汉奸们的秋风。汉奸们向日军进贡先要打通他这一关,不然有钱也送不进去。他不断地传点消息,递个小话。告诉张三说:“皇军对你有点不满,你怎么把扫荡时弄的那几件首饰全装自己腰里呢?”跟李四说:“张三在皇军面前说你从大王庄起出来两条枪,转手卖到铁路西,钱全昧下了。”张三李四赶紧打点,晚了怕被抓去“整肃”。

惩办目标已定,还需根据敌情制定行施方案。这天午后尚武对邓智广说:“今夜晚随我去执行任务。不带武器,背上个钱褡子,扮成小半拉子。”

尚武脱下土布裤褂,解下蒙头毛巾,换上蓝哔几长衫,绛色呢礼帽,还在袖口里揣上了一条绸子手帕。邓智广越看越别扭,用请示工作的口气问他:“你又穿大褂又戴礼帽,咱们这是上谁家随人情去?”

尚武说:“上马腰坞,跟一个重要人物见面。”

邓智广问:“跟谁?”

尚武说:“不要多问,到时候自会知道。”

不一会看到马腰坞村北的炮楼了。尚武说:“咱们绕到西边去,从西南角进村。”邓智广就知道是奔伪公所去。他俩下了道沟,又走了有半个小时,邓智广停下来,跷起脚朝北边望了望,看到了西北角那块大坟地。

尚武也朝外看了看,小声说:“万一碰到有人查问,就说咱们是平原城里增祥东杂货店来收账的。你跟我喊掌柜。我叫你小狗子。”

“小狗子这名多难听,换个名吧!”

“资本家都把工人当奴隶,哪有好听的名字!”

靠近坟地时,尚武蹲下身来,拉着下嘴唇,学了两声鹧鸦叫。坟地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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