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大明白,与北方有什么关系?
北方粮食产量有限,开垦空间有限,并且隐隐地知道郑朗为了保护水土,也不大愿意开发北方与陕西,京畿附近是迫不得己,国家权利核心所在,若人烟不稠密,会出现危机的。但与北方西方边境联系不大的。
想不明白,一起盯着郑朗。
郑朗不说话。
这个问题仅是少数几人知道,赵顼母子,他们二人必须解释的,记住了,这是皇权时代,这两个人就是宋朝的天,宋朝的地,没有他们同意,后果十分严重。
还有曾布,吕惠卿也有才干,可是一个噬主的人物,但对曾布,郑朗十分器重。以及几个学生。让他们知道,也是采纳众长,补充完善。
赵顼下面的一句,大家容易明白:“西夏、契丹边境多有汉人,为何我朝没有吸引力?非是我朝不富,乃是边境太苦,他们看到的听到的,还不能让他们心动。”
足够了,比如收复幽云十六州,契丹幽云境内一大半是汉人,有一半人支持,不要说后面,就是宋太宗也能将幽云十六州收下来。若境内汉人不支持,就是将来,收复幽云十六州时还是天大的麻烦。
同样的,西夏境内汉户同样不少。
但这时民族观并不强大,管你是汉户或者蕃户,除非生活差距到天壤之别时,几个国家统治了这么多年,谁愿意投降你?
“郑公说今天财政收入稍稍好转一点,前几rì进宫侍讲,还劝说过朕,这几年国家有惩弊端,进行了种种改革,虽说一动必然引起争议,然大家皆很cāo劳,劝朕今年不得裁减臣工的赐度,朕一度默认了,可是今天让朕十分失望!”赵顼一口气说完,不顾朝仪,一挥袍袖,离开朝殿。
大家大眼瞪小眼。
司马光看着范镇,微微叹了一口气。
范镇纯是弄巧成拙,若没有他的进谏,凭借唐坰的神经病,文彦博未必能下去,可是他的进谏,文彦博不得不下了。而且老朋友,今天也似乎中了邪!
不但他,许多人看着范镇想摇头。
说王韶没事,说李师中也没事,那怕说李定都没关系。
偏偏说了郑朗师生四人。
严格说是师生关系,可郑朗从少年时就不承认这种师生关系,只是说咱们互相学习,互相帮助,以平辈论交。就算是师生关系又怎的。看一看韩亿八子,吕夷简四子,范仲淹三子,还有。文家的人。大名府三槐王家的人。应天府虞城王家的人,曾家,章家,等等。宋朝有避嫌制度。仅两条,至亲的人,这个至亲非是五服,而是三服。同在中书为东府宰相,才需要避讳,毕竟国家最重要官职就是中书宰执。第二个有人在中书为相,又有人在台谏,也需要避讳。这个避讳更严重,这才有范纯仁担任是监察司使,而非真正言臣的由来。
其他的,或者象郑朗这种暧昧的师生关系,还需要避讳,那么文家吕家的人也不想活了。
范镇得罪的可不仅是郑朗。而是一个个顶级士大夫家族。
再说,这师生四人有没有拧成一条心。想专权,相反,若不是郑朗居中调节,司马光与王安石早就捋膊上阵开战了。还有,能牵连到曾公亮与富弼吗?
还有,最致命的一条,范镇想做什么?国家欠负巨大,西夏屡屡入侵,无论经济或者军事,皆离不开郑朗。将郑朗弄下去,不用说,国家大厦本已在倾斜,那么有可能自此以后,整个房屋会倒下去。以前自己也有弹劾,可仅是针对事,非是针对人。
看来老范今天是犯糊涂了。
郑朗走到范镇面前道:“景仁,我在杭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