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论同时拥有开国与中兴之举的皇帝当中,刘秀当数第一。李世民虽不错,几乎可以称为千古一帝,然有兄弟仇杀,父子反目污垢,后又两战高丽无功而返,隐隐使唐朝又有了汉武帝穷兵黜武后的败象。因此完美度远不及刘秀也。
无论赵祯或者刘秀,都有一个显著的特点,这个特点郑朗身上也有,阴柔!
赵顼作为有了,可太过毛躁刚燥。
赵顼也不气,道:“朕当铭记于心。”
不提到罢了,提到郑朗忽然看着司马光道:“君实,不如这样,分出一些精力,将那本通志修好。每修一卷后,将它拿出来,让大家观摩,就其中一些大事件记一些评议,以便陛下与后世子孙学习,使我朝每一帝君皆如陛下,比如两位祖宗,仁宗。”
也就资治通鉴里的臣光曰,会变成臣朗曰,臣琦曰,臣安石曰,臣著曰。
司马光不知道他这本史书会在史上的地位,就想到郑朗此举的意义,为什么修史,正是以古喻今,从前人的成败得失中得到教训,使人君英明,臣子贤能,国家更富更强。这个观摩评议的过程,也就是一个交流心得的过程,司马光喜不自胜,说道:“郑公,可以。”
反正他在两制里,不象王安石有那么多事务要处理,再配上一些官吏,重新修编通志不是不可以的。
赵顼不笨,也想到一些好处,道:“好,君实,一定办好它。”
很客气地,用司马光的字来称喟。说完又想到一件事,问道:“求索书院里的五先生如何?”
郑朗脸色凝重起来,反问了一句:“存天理,灭人欲,是否是儒家之道?”
“不是,”赵顼想都没有想,就否决了。郑朗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重视道德这个环节上,但郑朗也不知道,为什么绕了这么远,正是受了这六字的影响,害怕德化再度被他人错解成存天理灭人欲。
郑朗重视道德,但重视的乃是“恕”德,而非是“忠”德。也就是将子贡拒金定为一个道德最终的目标所在,却不赞诚仁们去摸仿他,学习的非是子贡拒金,而是子路受牛。
不能说朱熹的儒学皆是错的,郑朗没有一棍子将朱熹打死,修儒学时借鉴了许多后来朱熹的观点。然而最反感的就是这六个字,而且这六字荼毒之深难以想像。
批儒批孔,但有没有想过做好人好事不留姓名,不求回报,与这个存天理灭人欲之间有什么区别?
最后清醒过来,孔子有的还是好的,大开孔子学院,但连孔夫子的核心思想都不知道,开屁的学院。开始理智了,但还在鼓励人们做好事不求回报,拾金不昧,甚至要求自己儿子压死溺死不救,要救别人的孩子。
好象道德高度真的有了,关健能有几个人有这种纯粹的利他思想,“忠”,存天理灭人欲?
老太太倒地,立即将她扶到医院,其家人来感谢,送了许多礼物,不能收,一收是有目的,整个社会耻之。似乎是不错,救人乃是为了求回报,怎能称为做好事呢?
有没有想过,没有回报,有几个人愿意做这些好事,做得好,家人来还能说几句感谢话,做得不好,老太太说一句,就是你车子撞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