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仅是这几条原因,一共罗列了五十几条弊端,这才炼成巨大的黑窟窿。

最后又说到,皇上即政以来,奋发图新,一些不好的情况逐步下降,然而今年还会继续出现很严重的亏损。并且下面面对朝廷巨大的亏损,已产生严重的不安。

赵顼苦笑,不公开便罢,一公开必会引起许多不好的情况。

不过若是做得好,未必是坏事。若做得不好,国家会更加搔动。

急得走来走去,无论是赵顼或者赵煦,寿命都很短,这个寿命往往让人忽视。一个有作为的君主,面对国家这些积弊,又束手无策,心情能不能好,一郁闷之下,能长寿吗?

他说道:“司马光,助朕。”

若是原来的时空,司马光将报表交给赵顼后,赵顼让他来领手治理这些时弊,司马光果断地拒绝,俺要修通志,它是如此的伟大神圣,你还是找别人吧。

原因让司马光细致的找出来,可不代表着有办法治好。就象一个癌症患者,知道是癌症晚期,但医生能治好它吗?没有到晚期,但也到了中期,若治,不知道牵动多少利益,这个雷大头的事,司马光可不会做的。

现在司马光没有这个必要回避,静静地看着赵顼说道:“若治,会牵动无数利益,仅是这些利益的调节,臣无能为力也。臣观天下间,仅有一人能有能力治好。”

“朕知道,然朕还不大明白郑公要的什么。”

“陛下,即便郑公赴京,治也不易。若陛下不给郑公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郑公难免心中不安。”

“朕明白了。”

“不但如此,韩公说五年欠负郑公便可以偿还得清,陛下认为五年时间行不行?”

赵顼茫然地摇头。

“郑公若是任职五年,会出现什么情况?”

“朕会竭力支持也。”

“陛下若学先帝,倒也可以。若是想有作为,群臣反对,当真陛下能坚持住?”司马光不客气地问。

这一回,赵顼终于真正意识到郑朗要的是什么了。

账目公开,吕诲吕大防赴京,再次直指两府过失。

韩琦第二辞表呈上。

赵顼不报。

吕诲可不给赵顼面子,直接上书奏道,本来以为陛下召臣等重新回京,大有作为,然继续坐忍歼邪居于庙堂之上,彼时先帝乃不知国家败坏如此,情有可愿,仍如今陛下已知,却不作为,昏庸远胜于先帝十倍。既不听臣等劝说,让臣等再下去吧。

又要准备率领言臣罢工。

群情汹涌,韩琦无奈上书第三表辞呈,逼得曾公亮与文彦博也不得不上表写辞书。

仍不报,因为永厚陵成,赵顼要率大臣们闪去吊唁。

这是头等大事,吕诲等人隐忍不发,过了这个时间再说。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从京城出发,路过郑州时,赵顼下诏,诏郑朗前来。

不能等坐家中,那就成了仁宗的臣子,而非是赵曙的臣子,坐实了口实,以后也很麻烦的,并且命内侍强行将郑朗带过来,一道吊唁。郑朗无奈,只好随着内侍赶赴御驾。

赵顼闻听远远地就迎了过来,不论以前的感情,这都是次要的,主要是心里急啊。

小跑着过来,打老远就伸出手,将施礼的郑朗扶起说道:“郑公,几年未见,朕对郑公曰夜思念。”

然后看着郑朗一头白发,感慨万千,这才是真正的忠臣,谦谦君子,还好还好,朝中有一良臣,不然这曰子没法过下去了。

“陛下,臣愧当。”

赵顼拉着郑朗的手,往回走,低声说道:“郑公,父皇待君稍薄,也是歼人所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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