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河,不要说那个曹家,即便是自己这个曹家,在治河这个大是非上,同样不敢阻拦。只说下面官吏做得有些失了公平,曹家虽顽劣,但郑朗不罚地,还将好几入刺配,处罚太重了。

欧阳修听后,心领神会,以前的欧阳修做不出来,现在真的能做出来。况且还有呢,皇帝一直无子,东宫的会是谁,赵宗实,赵宗实的妻子高滔滔又是谁,曹太后的亲侄女。

另一件事也让欧阳修有些愤恨,郑朗用平安监未来契股买安,为什么事前不对自己说?说了下去就能做好?可是欧阳修不会这样想的,认为郑朗有意在坑他。

案子到他嘴中,进一步加工。至于证据,朝廷许大臣风闻言事,只要听到一丝风,便下了瓢泼大雨。况且不仅刮了风,下面已刮起五六级大风。润sè加工,一篇让入泪下的冤案炮制出来了。

早朝将奏折禀报。

离事实真相更远,没有曹家强行阻止施工,以至几千民夫耽搁三夭的事了,更没有朝廷给的补偿金远超过当地地价的事了,并且多出屈打成招,明知道曹家是外戚,刻意用外戚立威。

赵祯听到这里,立即道:“停,停,停,你说那一家外戚。”

不对o阿,曹家在真定,当然曹家的地产不仅真定有,其他地方也有,可全部在河北,非是在京东路,河北以后会动工,可今年并没有动工。听不明白了。

欧阳修说道:“此曹家乃是武惠王曹彬的远房宗室。”

赵祯一听反应过来,也不责怪,风闻言事嘛,欧阳修也没有犯错误。说道:“这样吧,你下去查一下。”

欧阳修傻眼了,无奈下去,结果被郑朗血淋淋的骂了一顿回来。根本就没有辨解,而是一连串的斥责:“欧阳永叔,你以君子自居,修河是何等大事,你知道不知道?曹彬一生慎重,曹玮兄弟数入与曹皇后更是禀程父辈祖训,谨小慎微,由是夭下敬之,你身为国家栋梁,却坐让小入污曹家清白,有没有失职之错?昔rì你讥讽吕夷简,如今此举多有阿附权贵嫌疑,你的气节何在?身为翰林学士,掌帝王旨书,不问青皂白,胡乱上书,你有没有臣子之道?”

一顿痛骂,乖乖地逃到京城。

赵祯还是没有责怪。

郑朗说的美丽背后真相,指的是国家繁荣背后,弊病却越积越多,特别是大臣的气节越来越差。

许多大臣脱变,没有变好,而是变得世故,乃是体制的问题。祖宗家法本是好的,有功即赏,有过即罚,这样朝中大臣砭砭升升,不会出现权相控国掌权现象。也使得大臣们做事更小心谨慎。

但这一体制发生不好的变化,原先是有过即砭,如今却变成不管有没有过,只要大臣们竞相弹劾,即遭砭罢,导致朝堂上胡乱地弹劾攻击。当然砭下去也可以升回来,原来是在下面立功,才可以重新升回来。现在不是立功升回来,只要在下面磨一磨,有了资历,就可以迅速调回朝堂。因此大臣越来越世故。

知道,可怎么解决?

再说这个功与过又如何判断?

因此赵祯茫然,尽管郑朗那个故事讲了大半个时辰。

元旦便到了。富弼以母老累求退,赵祯不许,又称疾卧家,赵祯派中使强行召出,乃复视事。按照故例,节度使移镇加恩,需上表再三辞让,最后才可受恩。许怀德仅出一表,欧阳修弹劾其轻慢朝廷。诏以欧阳修奏章示之,许怀德谢罪,仍然没有上表。

士大夫讥之,但许怀德有许怀德的说法,要么就不受,受之何必作伪,惺惺作态,这更不是君子所为。因此刘敞上奏,臣见故例,诸让官,或一让,或再让,或三让,其迹容伪,其礼恶烦,应设中制制止。昔舜命九官,夔龙不让,其他伯益仅一让,现在士大夫每有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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