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正是这个主意。
效果不错,陆续的有人过来如厕。
不过机会不多,要么是普通士兵打扮,要么来的人多,两人伏于灌木丛中,一直隐忍不动。甚至有一个契丹兵士懒,没有在厕所里小便,就在灌木丛中解手,正好往张海头上淋,张海还不敢挪动。人走了后,史达夫窃笑。
“史二郎,不能笑,咱们这一行,是关系到郑相公的前程。”
“喏。”史达夫立即停止窃笑声。
渐渐到了三更时分,走来一个醉醺醺的武将,身上还穿戴着盔甲,不知从哪里喝酒,喝到现在才回营,踉踉跄跄的走来上厕所,看样子官职还比较高。张海说道:“就是他。”
两人立即准备起来。
胆子真的很大,就在不远处二十几米,就是契丹的中军大营,jǐng备的士兵就站在四十几米开外,两人就敢动手了。
契丹人上完厕所,又踉踉跄跄的向营中走去。张海忽然爆起,从灌木里窜出来,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史达夫用碎布将他嘴巴随即堵上。胆子大,动作利索。造反时也经常干过类似的事,熟能生巧,此名契丹将领居然一声不吭,就将两人拖走。
拖到远处,来到一个偏僻的峭山上,两人气喘吁吁地将这个将领放下,用刀子在他脸上划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们是什么人?”这时,此将也惊醒了。
“不管我们是什么人,你快回答我们问题,否则我就宰了你,”张海恶狠狠地说。
“你们是宋使,对,我认识你,你叫张什么……”这名将领惊恐地说。
“说名字,”张海用刀子插了下去。不深,但很痛,此人叫了一声,答道:“我叫耶律淋。”
“郑相公在什么地方?”
“他在陪太子打猎。”
张海与史达夫心中一喜,压住激动的表情,说道:“在哪儿打猎?”
“似乎在伏虎山。”
“伏虎山在什么地方?”
“往西南去有二十几里地,临近清水河的上游,有数座入云的高峰,高峰西侧有几座山,长满了松树,便是伏虎山。”
“我们一道去,若有半句虚言,我立即将你宰杀。”
“两位宋朝好汉,放过我吧,我泄露了军机,不敢说出来的。若是我不回营,一会儿便有侍卫察觉不对,找到我,也会妨碍你们安全。”
张海挤了一个眼sè,两人到了边上,张海问史达夫:“史二郎,你看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不象是假话。”
“此人怎么办?”
“杀掉,若是假话,大不了明天晚上我们再找一个替死鬼。”
“好。”
不是用刀子杀的,而是用灌木树尖狠狠扎在心窝上。将盔甲卸下来,又轮流着扛回去。已经有契丹士兵出来寻找了。张海与史达夫四下看了看,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洼地,下面有一些灌木。将耶律淋放下去,用灌木尖穿过原来的伤口。刚做完,一队士兵找过来,两人迅速撤离。不敢走远,怕有动静。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呼喊。
接着契丹兵士议论,契丹语两人不会说,可来到契丹也呆了很长一段时间,略能听懂一二。几人都说耶律淋酒喝多了,失去清醒,一脚踩空死的,但也没有询问盔甲,那有这个好细心?
两人长松一口气。
等到契丹人将耶律淋尸体抬走,张海将耶律淋盔甲穿上,还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地见到郑朗,得先将消息通知曾公亮,至少证明郑朗没有陪契丹皇太子什么察看民间疾苦。若自己不成功,或者看曾公亮有什么好办法,见到郑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