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怎么可能缺少欧阳修呢,欧阳修两个大眼睛喷出火花,从边上走出来,伏于地上说道:“陛下,若是真的,此乃真正是荒诞不经之事。后果岂是郑朗所言,正是这些奴辈,歼邪,秽臣,使国家颜面皆失,数万将士鲜血白流,朝廷虽捷,然软弱失态,为小辈所欺。耽搁犹豫,将士丧气,一旦边垂事起,将士必不肯奋力杀敌,大忧必来。越是软弱,越是求和不得。今天二十万,明天五十万,百姓苦压,群盗烽火必再四起。内患外寇,不久国将亡也。不可不察。”
上升到国家灭亡的层次上。
但郑朗高兴,当如此,要折磨,折磨西夏人去,他徐徐说道:“欧阳修,岂止二十万。朝廷许绢十三万匹,银五万两,茶三万斤,再运到西夏境内,折价近四十万贯也。还有,又许其市易五七万石青盐,孙甫说让其获利十几万贯,其实不止啊,我朝不缺少盐,包括臣还有一开盐妙策,想要千万石盐也可以得到。”
“何策?”赵祉问。
“晒盐。”
“晒盐?”
“是晒盐之策,这个方法不难,然而我朝不是少盐,盐多价必跌,大量盐出现,盐利受损,虽为民谋利,可是国家正值缺少钱帛之秋,轻重臣一直没有想好,于是未说。盐不缺,孙甫之说,仅是西夏自盐池起盐去除成本,运费,自保安军售与我朝所得,若是包括商人贾盐,国家受损更为严重。也就是我朝有可能因盐,再次折损二十多万贯。再者,西盐又要求我朝放开盐榷,售十万石于商贾,一旦同意,最少让西夏得利三十万贯,我朝受损四十万贯之巨。说是契丹给五十万,实际有近百万贯。但是西夏呢,若准,最少受益九十万贯,我朝受损一百多万贯,超过了给契丹之数!张子奭居然说羌人不敢逆其意。陛下,臣三月前再三说过,十万之数足矣,以臣之见,十万也多。何来二十万,何来青盐市易,臣身为参知政事,一点也不知晓,居然如今又冒出十万石市盐。贼子还不满足,要求回易于京师。陛下,你要宰相做什么?你让臣工如何为国家出力?”
赵祯讶然,望着郑朗,心想,你不是不知道原因,可事情办成这个样子,你不能怪朕啊。
郑朗就当不知,看了一眼欧阳修,说道:“欧阳修,你多次说宰执无能,关健这个宰执不知道,让宰执如何作为?”
小阳阳,交给你了!
折腾吧,尽管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