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四儿问道:“濡和晏是什么意思?”
“濡,就是光润,晏是光洁,这里都是美好的喻指,并且有富贵之气。”不用再说了,这个名字祝福含义更浓厚。
忽然盯着外面,外面寒风呼啸,郑朗又说道:“做宰相,是不容易啊,说治大国,若烹小鲜,岂止烹小鲜。”
做什么精致的小菜,也没有治理国家难啊。看到没有,仅是没有明说,于是灾民便活活饿死在自家门口。但那一个人能做到面面俱到呢?这是不可能的。
忽然更明白为什么吕夷简即政之初,也曾雄心勃勃,提出八条改革,后来却一点声息都没有了。不是那么一回事,还要兼顾着君子找茬攻击,什么革也不敢做了。
又明白了为什么吕夷简说你与两方都有交情,或者能成功吧。树敌肯行不行的,而是整合。整合这两党,让他们不要吵?
汗,汗,汗!!!
赵祯在宫中也听到消息,第二天刻意来到中书省,询问了一些国政,又问郑朗:“你几个娘娘来京城哪?”
“陛下,昨天来的。”
“将你打了?”
“陛下,是臣疏忽,打得对。”
赵祯转来转去,十分快活,有一点幸灾乐祸,同时样子也让人觉得很猥琐……但立即一本正经起来,因为范仲淹来了……说:“郑卿,既然你娘娘来京城,就要好好孝顺。”
“喏,”郑朗瞅了瞅范仲淹,又瞅了瞅赵祯,有些无语。然而心中又在替范仲淹可惜,非是敬重,而是防范……这仅是一朵小浪花,因为推行新政,事务繁多,争议更多,但最大的争议声到来。
包拯回来了。
不仅仅是包拯,还有人呢,张子奭、王正伦回到京城。
元昊松了松口,可以向宋朝称臣,但必须满足几个要求,第一增市易,不仅是保安军,甚至回易京师,第二增岁币,十三万太少了,第三一年向宋朝出售十万石青盐。
赵祯问询晏殊,晏殊想了大半天说:“回易京师不可,岁币可以略加,青盐之数从缘边一二州放行。”
怎么办呢,大家再相互退让一步吧,国家到了今天,确实不能再发起大规模的战役。
消息传出,全部大哗,王拱辰说道:“臣以为不可,一旦放行,博易青盐,虽自官府向百姓销售,必开蕃户私盐之路。若留官中曰用,一年又要花费多少青盐很贵的?臣只请求于保安军设榷场贸易,再用官府车送到鄜州,任商贾估盐价清算,于关东地区出卖,准备陕西其他地区与河东,一不坏盐法,二商贾见利,算者必多,商人多,都不需要送到鄜州,直接在保安军结算,此乃权宜之计。
给了晏殊面子,老晏让得太多了,连王拱辰也看不下去。
谏官孙甫又说道,臣见张子奭从夏州回,虽听闻元昊称臣,但乞请向我朝卖青盐十万石。可前时已经让他们卖盐五七万石当作市易之物,五七万石,最少就能让他们赚取十几万贯了。况朝廷还准备给其岁物二十万。再许卖盐,则与送给北敌物数相当。北敌之势能与中国抗衡,先帝息民之心,才不惜岁给之厚。元昊是什么人,一个藩臣,拥区区数州之地,能比北敌?德明累请,先帝以其乱法不允,直到德明派其弟为质,才稍稍松之。盖盐,又是中国之大利,西戎之盐,味胜解池所出,其产又无穷,一旦开禁,流于民间,无以提防。又听张子奭之言,元昊国中穷蹙,那么朝廷更不用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