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反正无昊那边被府麟路宋军拖住,暂时不得回来。
但这种保守的战术,只能逼着郑朗求稳。
而且野利遇乞一死,连一个谈判的人都没有了。
韩琦先是不解,过了一会儿,叹一口气道:“行知,你若想留下他就留下他吧,反正此人徒有虚名,也就那么一回事。”
决定妥当,三军休息。
到了四更时分,郑朗命令所有人起床准备,穿好盔甲,拿好武器。然后做了一件事,拆房屋,将房顶上的茅草往城外扔。
经过数天时间浇水,再经过西夏攻城士兵的践踏,城外几乎快成泥沼。
野利遇乞也被惊醒,来到城墙下,好奇地问:“郑相公,你在做什么?”
“我在铺路,好出寨向你军发起进攻。”
“哈哈哈,”野利遇乞大笑。
郑朗看了看天色,对身后的将士命令道:“全部用布球堵上耳朵,嘴张大。”
估计堵上也不行,嘴巴得张开,以免气压对耳膜产生伤害。然后指着张无问:“此人是谁?”
野利遇乞正准备介绍,张无说:“我是野利大王的幕僚。”
这小子有些心虚,没敢报出自己名姓,以至让郑朗很长时间产生后悔。一听是幕僚,郑朗没有在意,骂了一句:“汉贼。”
“窍国者候,窍钩者诛。”张无淡淡说道。
郑朗没有理他,扔了几个布球给野利遇乞,说道:“野利大王,待会儿看我塞耳朵,你也塞,我不想你变成聋子。”
“郑行知,你要做什么?”
“野利大王,咱们就在这里说说话吧,为什么你不问我释放你们太子的条件?”
“你说战后讲。”
“现在就可以讲,换回太子不难,将刘平、石无孙与李士彬以及一干三川口战俘归还我朝,我便将太子释放。”
“那你也将我的手下归还。”
“我已经表达足够的善意,你认为你们西夏的太子居然不值几个俘获的价,就当我这话没有说。”这事不用急着说,主要拖着野利遇乞,不让他回去。说着扭头看了看,看到宋军全部准备好了,又看了看天色,夜色依然很黑,启明星却明亮起来,于是乎往下一压。韩琦离开,本来是老种点的,让这厮又抢了过去。
无奈啊!
郑朗继续说道:“塞耳朵吧,另外站稳了。”
野利遇乞莫明其妙,不知道在郑朗在搞什么鬼,居然真的相信,捡起布球往耳朵里塞去。
韩琦也进了地下室,用火舌引着火把,用钥匙打开地下室的小铁门,里面有许多竹管,竹管外面伸出一百多股引信。韩琦用火把点燃,引信迅速响起一片咝咝声,一会儿消失,看不到了。
韩琦离开地下室,也来到城头上,看着敌营。
野利遇乞摘下布球,大声问:“此人是谁?”
郑朗也大声说道:“他是秦凤路安抚经略使韩琦,塞耳朵吧。”
野利遇乞看到郑朗说得郑重,又塞住耳朵,忽然叫起来:“韩琦!”
来不及了,十二声震天的巨响一个接着一个传出。
山动地摇,接着野利遇乞惊恐的看到地狱的大门向他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