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杭州城的浙江口,二就是在这里,是张夏重点治理的地方。
郑朗站了好久,也没有想出好办法,于是来到赭山,先看一看江堤。
远远就看到一群人,其中一个老者正在指点诸人。
走过去,叶清臣已经认出了他·奇怪地问:“郑府尹,如何到了这里?”
怎么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听说?
对叶清臣郑朗不排斥,不象王安石所想的那么可怖,这仅是一个老好人,而且是一个很有眼光的人。王安石变法时他说了,不能这样玩·玩大了。不听,悲催。但熙宁变法还有一些成效的,司马光全部推翻,叶清臣又来了,说不能全盘推翻,好的一面得保留下来,不听,悲催。
当时是一个苦命鬼,可站在后人的角度,纵观仁英神三朝,有几个人能有他这样的长远眼光?
就怕不留下来,一留下来,不仅是一个老实人,还有吏治之才,郑朗会举手欢迎。倒是他几个新下属让他头痛万分。
施了一礼,说道:“见过叶副使,我来看看盐场。”
“盐场?”叶清臣奇怪地问,这与杭州职责不大,属都盐院统管,三司使是顶头上司。
不过老者已意味深长地问道:“郑府尹,看过后如何?”
“见过张转运使,”郑朗再次施一礼,对这样做实事的大臣,郑朗十分尊敬,又答道:“十分棘手。”
张夏也没有再说话,再次笑笑。杭州棘手的事还多着呢,除非守成不变,一变,各种麻烦事会接踵而至。看着钱塘江,正是潮水平下去的时候,浑浊的江水带着滚滚浊浪,一路东流。
郑朗又看了看新筑的石堤,用了他那种简易的鱼鳞塘法。但一些平坦之处,继续用以前的土堤、柴堤、草堤,只是加高加厚。
张夏问道:“如何?”
“张转运使治堤,下官如何敢提意见?”
“说说也无妨,况且此石塘法还是出自你手。”张夏说道。别谦虚,如果谦虚,你都不会写中庸,将前代各个儒家大儒统统打倒在地。
“若让我说,江堤无他,两法,石塘代替柴塘草塘泥塘是必然,只要用石塘全部代替他塘,再派人严加看护维修,用笼石法,或者这种鱼鳞塘法,都不会出大的故障。其次是还陂退海。”
“还陂退海?”叶清臣奇怪的问,这个从大海里抢出来的陂田多珍贵啦,怎么退还给大海。
“叶副使,你看,钱塘江是一个三角形,水向东北流,潮水被迫从东南来,明州尖角处,还有北江岸都是受灾重点。南江岸在沉淀,北江岸会逐渐北移。但这时间会很慢,若是大幅度的圈陂为田,江面会越来越窄,陂堤更加快泥沙沉淀的速度·然后再圈新陂,江面会越来越窄。可潮水自海口处来,不会减退,前浪未消·后浪叠起,江面越窄,危害越大。所以想长远而治,必须退陂还海。”
仅是说一说,张夏就是认为这个说法是对的,也不好去动,让谁还海啊!
会吵翻了天的。
还有石塘·张夏不知道好,可钱帛与人力呢?这么长的江堤若全部用石塘,全花费多少钱帛?若是用郑朗那种严密的铸铁鱼鳞法,更会是一个天价。朝廷会批准这批款出来?
郑朗也知道是空谈,话音一转,继续说道:“两浙其他水利亦是如此,上者为泄,次者为蓄下者为圈。”
“为何?”叶清臣又不解地问道。
“我一路而来,经过数州,看到一些情况杭州我还没有细看,可一路上看到许多豪强寺庙强占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