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祯说范仲淹越职言事,荐引朋党,离间君臣。
你现在是京城府尹,不是言臣,有些话不当你说的。
范仲淹也不服,我不是言臣,也是大宋的臣子!这时,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京城里还有一个群体,李绒、王质、余靖、尹洙、欧阳修等等,他们都是闲职在身,可有一个共同特点,学问好,才学高,有志气,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他们带头大哥在与强大的恶势力战斗,他们怎么坐看大哥受苦受难呢?
纷纷进言。
虽然他们官职小,可在民间影响巨大,并且每一个人所写的文章光彩夺目,诗文一出,天下传唱。
吕夷简当场就让他们吓着。
得杀着这股歪风,说范仲淹朋党。
真朋党到来时,又没有人注意。朋党才开始,一个个很紧张,纵然是范仲淹,赵祯也不想看到朋党二字。偏偏欧阳修他们又不知,朋党就朋党,做范仲淹的朋,做君子的党,荣幸!王质甚至公开说:“希文贤者,得为朋党,幸矣。”
继续帮助范仲淹争吵。
当真群体力量是强大的?看看郑朗一个人在战斗,结果也没有输多少。无他,不结朋,不成党,为事而争,合乎祖宗法制。虽然赵氏说言者无罪,但更有异论相搅!
真要朝堂上大半人支持范仲淹,又形成势力,这种小团体威力没有威力,却有不好的兆头,是最糟糕不过的。特别是王质那句话,你不是在帮助范仲淹,而是在害范仲淹,更坐实了范仲淹结朋成党!
最后赵祯处罚下来,夺范仲淹所有京官,贬到饶州做知州。
这一刻范仲淹觉得天塌了,不对啊,我与皇帝打过很长时间交道,不是石介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好皇帝。可为什么听不进我这良言?反而将我贬到饶州!
贬到饶州我也不怕。
这一点比郑朗坐得更干净,郑朗只是没有受赵祯的官,可为了做实事,某些时间也在牵就。
范仲淹苦闷到了极点,想到一个人,这个人无论是声望、威信、名位与资历,或者在皇帝眼中的份量,都在吕夷简之上。为什么他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
助纣为虐不对,默视坐视,看着罪恶发生扩大,同样也不对。
况且这个人还有这个力量对抗吕夷简这股邪恶的势力。
于是他登上了门,伟大的脱变开始了。正是这次脱变,使他与岳飞、文天祥成为宋朝最有名的三个大臣。
同时这次脱变,也使他将欧阳修、韩琦、文彦博这些君子们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来到王曾府上,范仲淹问道:“王相公,你身为宰相,应当弘扬士大夫正气,这是宰相的职责,可你袖手旁观,独善其身,让你的盛德产生了缺陷!”
你不是别人,自天圣起,与丁谓斗智斗法,与刘太后不依不饶,你曾任七年首相,天下望德,不能这样做啊。
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你从始至终一声不吭?
王曾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轻轻地说了一句:“夫执政者,恩欲归己,怨使谁归?”
又是十二个字,但象十二个炸雷在范仲淹耳朵边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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