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圩田与其他的耕田,老二与老三捕渔,因此老二看上去比老大岁数更大。这个新知州,绝对一次也没有与他们见过面,现在不但一口准确的认出来谁是何家大佝,还有问话方式也不对,看着何家大狗身后问的。

身后有什么?一个人也没有。忽然一阵北风吹来,仿佛有鬼魂在后脖子吹着冷气,胆子稍次一些的何家二狗白眼睛珠子一翻,直接吓昏倒过去,其他两条恶狗也不大好受,伏在地上身体不停的哆嗦着。郑朗又说道:“将他们捆于这几株槐树下,过了子时再过来提审。”何二儿刚刚被衙役掐了下人中醒来,一听这句话眼睛珠子一翻,再次晕过去。子时未到,就这么邪了,一旦子时一来,诸人一走,这些被自己兄弟三害死的鬼,如何报复自己?其他两条狗全部伏于地上,牙齿磕碰着说:“知州,小的全招,小的全招。”

“我全部得知案情经过,何必再乎你们的口惜……t想了一下,不大妥,还是需要。供,鬼魂说的话,不能作数的,道:“将他们拖过来,再准备笔墨纸砚,本官断案。”说着走回村口。大宋苍白着脸问:“郑知州,这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你便知,还有纵火案,也是这三条狗做的。”大宋很无语,心里想,难怪有那么多鬼魂作祟,不但是丁老三案,还有纵火案,可是好几条人命了。但与贾昌朝对视一眼,脸上表情有些开心,虽此时此地让他们感到有些máo骨悚然可是纵火案终于有了进展。三条狗带过来。郑朗坐在临时百姓搬来的椅子上,说道:“何家三狗,从实招来,从十几年前招。”

不要问他是如何知道的就在不远处,恐怕还有十几年前的冤魂未散,正等着要找何家三狗算账。

想了想,又说道:“何家二狗,你做的孽最多,还是你来说。”

都知道他作的孽最多,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何家二狗脸sè灰白地说道:“是十三年前,小的兄弟三人家中很穷有一次在长江上捕渔于芜、湖县城看到一个年青商贾出手很豪阔,只带了一个下人与一个船夫,并且走得很急,傍晚时分就离开青弋水,往江、宁方向驶去,我们兄弟三人驾着两艘船拼命摇橹跟了上去,是我与三弟俩人最先追上,借着出售鲜鱼的借口登上他的船,用短刃将三人杀死。那一次得到五百缗钱……”

“你们得到这笔钱一直没有敢拿出来,可案发后一年居然没有官员刑讯此案于是你们就用这钱买了三十多亩桑地,还圈了一个圩,可是圩又没有圈好,正对着青弋水拐弯处,十年五破,你们又做下一件孽事。”

“是,我们看到别的大户圈圩后所得十分好,用了一笔钱买一些桑田,又雇人圈了一个、三顷大小的土圩,可圩口不好,经常破圩,又不象别的大户,官府催迫得紧,田亩半分没有隐去,税务重,收成更差,似乎家产大了,生活依然没有改善多少。在七年前,又有一对夫fù财lù出了白,让我们看到,用十三年前的老方法,上了他们的船,将他们一家四口全部杀死,得了四百缗钱,置办两艘象样的渔船,生活才稍稍好一些。然后到两月前,有一个中年人找到我与三弟,说只要我们做好一件事,会给我们五百金。”

“让你们纵火烧灾民?”蔡裹气愤道。

“是,小的当时鬼mí心窍,而且当场这个中年人就拿出两百金,小的就答应下来。他还替我们做了一些策划丨,带我们去了江、宁,买了与我们家两艘相似的渔船,上面备了一些易燃物,又让我们驾驭它,观察好了后,于上半夜点燃它,然后潜入水中,重新上岸,到江、宁将原来的两艘船驭回来。”

“为什么如此复杂?”宋庠问。

“小的也是这样问的。他答道,我们在江中捕渔多年,认识许多渔民,不但认我们的人,也认识我们的船,可是想烧灾民,必须等到西北风烈起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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