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找你的麻烦,以及曲解事实,不择手段,着了左道……“严荣道。
未必,自己不挖坑,石介想跳都没有机会,不大好说出来,道:“想做事不要怕人家说,只论对错。他潜意识想到了这和情况,可凭嘴巴讲的不行,看我在太平州对百姓说过什么没有?要做出来给大家看。可人有善恶,物有好坏,难道将恶人全部杀死,那怕犯一点小过失也不放过,那成了什么?若那样处理,我十岁之前就被处决了,何来今天与你们谈话?这有一个调节,劝化,控制的过程,况且何谓对错?有标准吗?比如王莽,人皆以为国之大贼,但今天看一看他的法令,何尝某些法令不是对百姓有利的,甚至远远比他那个朝代更深远。因此不能以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要求,去要求别人去想去做。如果范仲淹孔道辅他们坚持己见,还有对错之分。石介为了达到目标,不惜使用一切手段,戾气已经遮住了天日,所以我才写了一封信,让施三郎问一问他。”
这样一解释,四人都明白郑朗用意了。因此一戒后二戒,二戒后三戒,三戒后,再来一戒,直到秋水下去,圈圩开始,才不给这些大户人家机会。
但又不能说。
虽有诏书,可最终的数据没有成册之前,说出去乡绅就会大肆圈垦,不能处理一个人两个,人,再处理几百个人,即便处理,也没有必要引起这场风bō。
四人齐声说道:“我们明白了……”
司马光又说道:“郑大夫,我们有一件事想说,怕你生气。”
“什么事啊?……郑朗看他慎重的样寻,心中开始戚戚起来,别看这几子,一旦闯起祸来,都不会是小祸。
“我们将与你的一些交谈记录下来。”
“什么交谈啊?”郑朗一下子站起来,这使他想到了一本书,《论语》!
又说道:“不行。”
然而司马光道:“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们让吕三郎派人送到京城刊印去了,大约不久后就会出来。”司马光嚅嚅道。
几人用意很简单,渐渐知道石介的事,郑朗派施从光问了一问,可郑朗本人不在京城,经司马光再三分析,老师也没有打击一面仅是石介一人。可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这段时间上窜下跳的大臣可有不少,包括庞籍等人,全部在内多少让老师这几问,问了进去。另外也说了对灾民要慎重,许多官员不作为。无形中会得罪更多的人。
以前他与王安石到郑家后,因为记忆力好,将郑朗与他们交谈过一些重要的话,以一些有启迪的话记录下来。
当时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后来到了江南,发生一系列的事再将这些话拿出来对照发现郑朗从始至终皆言行一致的做到,钦佩不止。直到现在,他们隐隐感到将此书放出去,对老师有利。
不然这襁清臣攻击起来,后果也不可小视。
将书放出去,看一看,大家究竟谁才是君子!
郑朗揉了揉脑袋,说道:“可有底稿在。”
“有。”
“拿过来。”
王安石将它拿过来一个小册子,大约有三四万字,翻了翻都是以前他对政治、国家、民生,以及学习的看法,有一些还牵涉到儒学上的学问,没有什么避讳的东西。
司马光道:“郑大夫,放心吧,我们知道什么该记,什么不该记,送到京城的那份手稿,又删了五六千字。”
“这份手稿本身就是问题。”
“是”,几个人一个不敢抬杠。还有呢,他们没说,分成问国,问政,问民,问学四卷,是删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