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么就走啦!
临走时,得将这个难题解决,才放你走。
王安石跑得比兔子还快,早走早好啊,不然父亲想起来,又会是一顿打。
……
船重新折向水阳江,但折向东边,水阳江入江口除了汇于青弋水那条外,还有一条东流,直接从当涂入太平口,长江。
从这条水路直奔当涂城,再买下一套房屋,这时官员很少搞形象工程,有可能一个浪费,让言官盯上完蛋了。于其这样,不如好处装在口袋里,所以州衙县衙很少修葺。
带的人多,需要先买一套房屋安顿下来。
东水阳江上,两边房屋始多起来。
芜湖县人口少,七八千户,繁昌县更少,大约仅五六千户,人多是集中在了当涂县。
房屋已有了一些后来江南居安的式样,高高的遮壁,刷着雪白的石灰,屋顶上盖着青色小瓦,砌着灵动的小飞檐。还有许多茅草屋,无法避免,连开封城边上还有许多草屋呢。
王安石问道:“郑大夫,刚才你如何将这场冲突化解的?”
“是啊,能不能说一说,”吕公著也很兴奋地问。在岸上先是悬着心,后来越看越神奇,简直不可思议。
也要教的,将经过说一遍,道:“事情要抓住重点,首先得用心,只有用了心爱民,言行就会替他们着想。老百姓仅是不识字,可不是呆子,说不出来,能感受到。接下案子,否则高家不服,这场纠纷还是无法阻止。给他们勾划一幅美好的蓝图,让他们对未来充满信心。再劝一劝,大家也就不想拼命了。”
几子沉思了一会儿。
司马光说:“郑大夫,我也感到临江寺有些古怪。”
“也不一定,即便有古怪,我们不能动。”
“为何?”吕公著问。
“它影响的后果很大,我必须要做几件让百姓信服的事后,才能动它,否则此事闹将起来,比湖上那场纠纷更大。朝廷若有风闻,不要做其他的事,就可能将我调回京城。做事要分清轻重,至少保持每一件事做下去有用途,若没有用途,那么不如不做,反而减少纠纷。有为,必须有理智的为,这也是夫子所说的智。再比如刚才那六只恶猫……”
一起伏下来笑。
“只能针对这六只猫,全国权贵与僧道占有的田地太多了,长久下去,后果很严重。特别是皇帝软,不但侵占,还会隐匿田地。可是能不能动它?”
也是宋朝奇怪的地方之一,赵匡胤时全国拥有耕地不到三亿亩,到宋真宗时达到五亿两千多万亩,包括南唐与北汉的田地,其实更多是新开垦出来的。然而垦的田越多,国家所呈报上来的田亩越少,十几年后赵祯派人统计一下,只有两亿两千万亩,居然缩水一大半。
逃税!
宋朝惩治唐朝之弊,地也征税,人也征税,于是一户不到两个百姓,地也如此。
几小无言。郑家还好一些,司马家与吕家,同样是侵占田地权贵之一。
“难道随它?”王安石问。
郑朗笑了一下,后来王安石搜地搜得很厉害的,但仅成功了一小半,新法失败,道:“随它肯定不能随它,但一定要稳妥行事,这些人多是全国的精英,不计后果,急躁行事,要么失败,为国家增加不安的震荡,要么步王莽变法后尘。”
“如何稳妥?”
“我也没有想好,甚至没有想到,也非是我们现在所想的。”
船顺流而下,很快到了太平州,带吕三叔起到许多作用,用他做隐饰,用他做纸老虎,还能用他来购物,买房子。吕三叔上岸仅一会儿,就买好了一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