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瑶点头,跟她想的一样。那自己为何穿越到这里来?难道这是上天刻意安排的?或者,她是上天派来的救世主?想到此,肖瑶的眼睛亮了,顿时觉得自己变得高大起来。可是她的肩膀很快就耷拉下来,就凭她?救什么世,她连自救都不知道能否成功。

“唉……”

听到肖瑶叹气,陈芳华有些想笑,她的女儿什么时候开始会忧国忧民了?她不知道肖瑶可没那么大义,她只关心她自己。她能做的就是不给国家拖后腿。

“娘啊,昨晚我跟你说的话你都记得吧?”肖瑶压低声音说。车子行驶在不凹凸不平泥泞不堪的泥路上,声音很大,车夫并不容易听清她们的说话声。

陈芳华立时紧张起来,说:“记得。”

肖瑶郑重地点头,也不多说,只更加关注外面的情况。

雨过天晴后的天空澄净湛蓝,树叶干净翠绿,撒上金色阳光,微风轻拂……只往上看的话,这是一幅很美的画面,可是迎风吹来的气息带着浓浓的泥腥味,让人自然地低头看,那些泥泥水水,实在不好看。

农田、庄稼、村庄从密集到稀拉,眼前渐渐出现遮挡视线的山林。说是山林,不如说山陵,林,曾经是林,现在只看见漫山被砍伐了的木桩,有一些弱不禁风的小树,像是孤苦无依的弃儿。

肖瑶是热爱大自然的好青年,看到这种情景,她心中微疼。

山路更加难行,路上泥土松散,车子忽上忽下,□□右歪,坐得很是难受。

难受也得忍受,总有苦尽甘来的时候。肖瑶如此安慰自己。

太阳高升,马车慢行。车外仍是山,山上仍是光秃秃的光景。肖瑶的眉头越皱越紧,疑惑问道:“这些树怎么都被砍光了?”

陈芳华垂下眼眸,说:“这附近的山都是江家的,江家做木材生意,这些树长得合适了,自然砍去卖了。”

“砍了之后怎么不种?而且我看好几座山都被砍光了,却一点新种的树都没有。”有的也只是生长不良而没被砍的。

“他们家的山林多,还有许多未来得及砍,种似乎也种了的,不过兴许不多。”江家是沅县首富,谁都知道一些他们家的事情。陈芳华不是好多管闲事的,平时也就听别人说所以知道些,再有就是江艳丹不时的炫耀。

肖瑶愤然,如此破坏大自然,真该遭天谴。

天谴!得罪神灵!

肖瑶心中一亮,激动得差点在狭窄的马车厢里跳起来。

“娘,所有人都认为近几年的灾害都是神灵发怒所致么?”肖瑶的脸上有笑意,因为她似乎看到了曙光。

陈芳华对肖瑶突如其来的欣喜不明所以,但是她一向思想简单,于是老实答道:“原来不是,可是连着几年如此,大家就都这样认为了。”

“娘,你多跟我说说江家的事情吧。”昨晚只说了大概,她想要知道更多。

因为车行得慢了,车夫听到肖瑶的话,于是十分轻蔑地说:“此时来了解巴结,已经晚了。”

这话肖瑶自然也听见了,对于他们的自以为是她忍不住翻白眼,她不反驳,她怕自己一不小心惹怒他们,致使他们提前动手。

陈芳华伤感地看着肖瑶,问:“瑶儿,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呃……肖瑶心惊,最主要是心虚,她不知道以前的肖瑶是什么样子的。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都不会与自己一样,先不说世上没有同样的两个人,单说一个是封建礼教保守传统的古代小女孩,一个是接受科学文化知识洗涤心灵将近二十载二十一世纪女青年,就不可能相同,甚至相似都很难。要打消陈芳华对她的怀疑才行。

肖瑶将身子挨近陈芳华,在她耳边悄声说:“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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