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啊,这个月廿八就是你及笄的日子了,你没忘记吧?”
“嗯,记着呢。”她兴趣缺缺,她不想嫁人。
陈芳华怜爱地摸了摸肖瑶的头发,瞬时有点惆怅,女儿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原本是县令千金,有身份有体面,根本不用担心没人上门提亲。可是现在,只有她们娘俩相依为命,没身份没地位,嫁妆也没着落,就连生计都要自己张罗,哪有几个女人像她们这样的。
“唉……”情不自禁的,陈芳华叹起气来。
肖瑶忙移开身子,转脸看自己的娘亲,皱着眉头道:“娘你又叹气。”
与陈芳华相识已经快三个月了,这段时日肖瑶一有机会就给她上思想教育课,开导她,拓宽她的眼界和心胸。所谓近朱者赤,肖瑶是个开朗的有思想的,陈芳华多多少少被她影响,叹气的次数也愈来愈少。
陈芳华将那些无用的思绪撇去,笑着对肖瑶说:“好啦好啦,叹一下都不行,我这个娘当得越来越不像娘了。”
肖瑶裂开嘴笑得很甜,“那是因为你有一个乖巧聪明懂事孝顺能干的女儿呀,所以你就管着自己吃好穿好心情好就行啦。”
母女俩开始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梅婉儿从五彩面点出来之后,便坐着马车去了知味楼。先前进五彩面点的时候,她就跟车夫说了,在快到准备午饭的时候来接她。什么都是在她的预计之内,梅婉儿出马,无往不利。
大雨已经变小了一些,不过路面上仍旧积了许多水。马车在知味楼大门前停下,梅婉儿身姿轻盈地下了车,泥水一点儿都没溅到她的衣裙上。
当她面带笑容地步入知味楼大堂时,赵掌柜连忙上前招呼,丝毫不敢怠慢。
梅婉儿不与他啰嗦,开门见山问道:“我儿子上次来是什么时候?昨天?还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