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我不想跟钦差大人打赌了,你去帮我跟他说说行不行?”

“呃……”张丰有点看不出肖瑶是演戏还是真的不想去。

“大叔,其实留在这里帮助那些孤儿寡妇大爷大娘也是一件很有功德的事情,你看他们多可怜,什么都没有了,还没有人去安抚,没有人关心,他们的世界现在是一片灰暗,他们需要我们给他们带来阳光,给他们建树重建美好家园的信心,其实这是一件比治理水患更为艰巨的事。”

“这个……不行,你与大人之间的约定,怎可轻易反悔。”张丰断然拒绝。肖瑶心想,大叔您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暧昧,人家会害羞的。

“可是大叔,我实在不放心外面的那些灾民,你看看他们绝望的神情。”

大家都看向门外,远处的人们的确没有一个人的脸上有笑容。

被科普了水蛭知识而兀自难受的嘉善这时已经平复了一些,听到肖瑶的话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激动地说:“这个就交给我吧,我来,我身为郡主关心灾民,她们一定会感动,会感受朝廷对他们重视。”

嘉善在肖瑶的身后,肖瑶背对着她,面对着张丰。听到她的这番话,肖瑶偷偷将手伸到自己身前,笑着对张丰比划了一个剪刀手。然后换上哀愁表情,转身对嘉善说:“那就辛苦郡主了。”

绝望的肖瑶坐上马车,张丰骑马,随从有五个。她不会骑马,步行的话又浪费时间,与别人同骑又有伤风化,所以只能坐马车了,绝对不是因为她娇气。

直到离开嘉善的视线,肖瑶才终于得以换气,掀开车帘对外面的张丰说:“大叔,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

看着肖瑶兴奋的模样,又想到刚才她的语言,突然觉得还是不要回忆的好。他伸出两根手指,问:“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身穿灰白长袍,面瘦须美,不苟言笑却浑身正气的中年美大叔做了一个剪刀手,肖瑶的眼睛都要冒星星了,大叔啊,您做我干爹行不行?

肖瑶放下车帘在车里笑得难以自抑,张丰将手指伸到眼前,仍旧不解。

笑得差不多的时候,再次掀开车帘,说:“那是胜利的手势。”然后伸出两根手指,说,“耶!”

张丰这才发觉这个动作的幼稚之处,于是苦笑着摇头。

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下了,肖瑶下车后看到的是汪洋一片,心情瞬间变得沉重。

若果不是依稀有禾苗露出,肖瑶会以为这不是稻田而是面积不小的鱼塘,河道在哪里都已经很难分辨。

他们走在“岸上”,但是地上还是湿润的,地面铺着一层泥浆。肖瑶踩在软腻的泥地上,鞋子很快沾满泥水。她穿的是绣花鞋,本来就不是很稳,曾几度被泥浆黏住脱了出来。

觉得实在太麻烦,肖瑶索性把鞋子袜子一齐脱掉,放在路边一簇干净的草丛上。

张丰和其他几个随从看到此景,已然愣神,当看到肖瑶将裙摆往上提的时候,张丰赶忙制止,“肖姑娘不可。”

肖瑶疑惑地看他,很快了然,旋即笑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你是江湖儿女么?你不是县令的千金小姐么?

见肖瑶无所谓地要继续,张丰又说:“这样会有损姑娘的名声。”想了想,觉得一开始就荒唐,这种事情,怎可让一个小丫头来做呢。浦泰也真是的,他做事不是一向谨慎稳重的么,这次竟然跟一个小丫头打这种赌。

“不若你回去吧,我跟大人说一声便好。”

“大叔,你怎么扭扭捏捏的?”肖瑶学他们皱着眉头说话。

这话一出,五个高大挺拔的随从脚上一滑,险些摔得一身泥,只好互相搀扶。张丰被肖瑶说得郁结难消,有点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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