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得结舌的惠娘再顿了一下,好不容易算理清话头地答道:“珍儿平日会接些绣庄的活补贴家用。前两天千丝绣庄派了个绣娘过来,说是珍儿接的活还没交货,我听了就在她房里找了找,发现那绣卷才做了不到一半。”

说到这里惠娘咬了咬下嘴唇,含着泪艰难地说道:“就算珍儿生病也从没丢下过接下的活,自然也不会凭白的说想不开就想不开,不顾不管撒手的就……她一定是被人给杀了,弄成上吊模样的……”

挺好,这当娘的挺有想象力的。

万世不厚道的吐了句槽,倒是认真的审视起现场来。

听惠娘的话,珍儿这姑娘挺懂事的,如此懂事的姑娘,应该不会突然的玩自杀。如果说是因失了贞洁而自杀……

总觉得哪里没对劲。

“惠娘,珍儿是在何时被奸.污的?”

“咳咳咳……”一直只听、没说像透明般的罗昊,被万世冲口而出的问题搞得让自己的口水呛着,他边咳边朝一旁退开,避开眼前的尴尬。

惠娘扫了越走越远的罗昊一眼,神色不定地转了几转瞳仁,最后答道:“就在三月初八。”

先不管这答案正不正确,只看惠娘闪躲的眸色,便让万世心生疑惑。

夏目当日的回报,只是就着结果说了一些,不过其中的细节并没特别提起。一来当初的案子只是针对珍儿的,当事人死了自然就不了了之了,二来夏目心细可经验尚浅,就算瞧出异样也未必能发现问题。

万世一出马,顿时看到了马脚。

她身平最讨厌别人睁眼说瞎话,无伤大雅的玩笑可以开,不过重要的正事就必须据实相告。

事都到如今了,她明显还有隐瞒。

一直处于和善的万世,顿时面色一沉,微挑的凤眼斜斜地睨着惠娘,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地说道:“惠娘,您或许觉得自己女儿死得可怜,不过在我看来,被冤枉的钱多也挺无辜可怜的。如果您非得往那钱多身上泼这脏水,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您,此案永远没法找到真凶,您的女儿在九泉之下永远也不会安心。”

说着她也不给惠娘回嘴喘气的机会,招呼了罗昊,面带愠色,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到他俩走了许久,惠娘还愣呆呆的站在院里,神色复杂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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