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曲颤了下,瞳仁转动,一副心焦样。那俩刚退缩的伙计听罢也低声商量着。
现在银库里是没现银,可不代表银号里面没有银票。加上那些进号的银票并没作记号,要真被抢了,照苟能的话来理解,还真只能自认活该。
他这么一思量,利弊顿时显现出来。
于是乎,在群众的力量下,苟能的恐吓中,冯曲便一脸悲痛的摸出钥匙,请了苟能往内而去。
这是苟能的目的。
话说苟能会这么巧的带着人来,不是他对冯曲说的什么路过。他会来,包括来了之后仍然压不住场,一切都是事先策划。就连人群里头领着头的喊声,都是照万世的剧本让孟巽夏目穿插着表演的。
说白了,演这个戏,下这个套,其目的就是为了进银库。
苟能达到目的,心中却并不踏实。
按万世的分析,邓财丢失了不义之财,他不是傻的,肯定是盯紧了自家的伙计掌柜,所以那些东西应该没被带出银号。既然没出银号,又能安全存放,想必是藏在相对安全的银库里面。
他的主要任务便是在银库里找到可能藏东西的地方。
苟能明白,这事听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极难。
冯曲在前面带路,边走嘴上边没停的唠叨着:“苟捕头,这是情非得已我才开库门的,回头千万别和人提起此事。”
“嗯,知道了。”苟能每听他说一遍,他就认真的答一遍,表面上看来没半点不耐烦,实则是他心不在焉。
要是找不到东西怎么办?万世不会把他给撕了罢……苟能揉了揉胸口,暗想,好说他也是捕头,损几句可能会,撕了他……她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
走神间,二人到了一铁门前,门上挂着把虎头大锁。
取下锁,冯曲说道:“苟捕头,您请进罢,我在外面等您出来。”这也是规矩,进银库,不论几人,总得留一个人在门外。平时入库,总是一个伙计等在外面,冯曲带着另一个伙计进去,不过今天此时,他对那俩伙计生着暗气,在同意苟能入银库时便没喊那俩伙计一起过来。
等到看苟能一言未发的进了库门,冯曲这才想起应该再喊一个人过来才对。
不过库里是空的,苟能又是衙门捕头,就算一个人入内也应该无妨。冯曲想了想,跨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安安心心的等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