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编的人马,更是至关重要,万万放手不得,只是他这几日都是在为安西四镇之事忧心,今日见了太子,见前日族伯府中的那一番大表忠心起了作用,此事已被压制下去,自己又是官升一级,一时高兴之下,竟是把如此重要之事给忘了。

一念至此,那里还坐的住,当即转身而出,丢下一句:“我再往兵部打探打探”便冲出府门,上马再向皇城而去。

急匆匆赶到兵部下辖兵部司,一番探问之下,崔破愈发摸不着头脑,缘何自己已经升任了工部员外郎,但是这晋州中镇将的职务却并未同时撤消?此二者可是一文一武的两个职事官,而且品级也不相同。这怪异的事情实在是让他摸不着头脑,百思不得其解下,也不再多想,翻身上马往通义坊中书大人宅第而去。

入宅等了许久,已是三盏茶尽,外出的崔佑甫方才回转,见礼过后,崔破便急急将此疑问合盘托出,不成想这等怪异的授官之事,中书大人却是半点不吃惊,反倒是先训斥了他性情急躁,修身养气功夫大大不足后,方才悠然说道:“朝廷将你调回京师,更擢拔你为工部员外郎,这既是莫大的恩典,也自然是有其他考量的;至于说你那晋州中镇将的职官没有撤消,那也自有朝廷的道理,你便安心做着就是。莫非你还怕官多了不成?”

一听族伯这话语,崔破顿时明白此事断然不是因为程式出错所致,那么必定就是太子有意为之,再联想到当日朝廷对自己在晋州所作所为的纵容,看来这一支新军已经是引起了当政者的重视,此时若不趁机讲价,那就实在对不起他入仕以来的这许多历练了。

想到此处,崔破已是满脸苦相说道:“我在京中工部供职,离晋州山高水远,还怎么募练新军,他日若是练军失利,这黑锅还不得我来背,此事实在冤枉,还请朝廷收回成命,另委能员前往接替小侄如何?”

听他这番话,崔佑甫却是没有如往日般阴沉下脸来,只是用一种颇堪玩味的眼神凝视他这个侄子良久,待崔破已是心下渐渐发虚的时候,方才似笑非笑的说道:“果真没有办法?那也好,正巧……”

他这话刚刚说道这里,眼见大势不妙的崔破已是插话接道:“要说办法嘛!也不是没有,若是朝廷能让小侄自己保举这州军各级官吏,虽是山水相隔,小侄也是有信心练出一支精兵出来的”

他的话声刚落,中书大人已是面带讥诮的掏出一沓卷纸出来,虽然间隔的略有距离,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是最上那一张下角处硕大红印中的“吏部正堂”四个大字,崔破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

怀着心思被人识破的尴尬,难掩欣喜的崔破上前接过这一叠姓名处为空白的吏部授官文书,低头一看之下,眉头已是深深皱起,复又多翻了几张后,更是再没有了适才的欢欣,抬头看向中书大人问道:“这上面怎么都是‘权代’二字”

“权代的意思就是吏部如今已有备案,却并不落档,待异日他们有了足以匹配官职的功勋,这权代二字自然就会取消。若是他们只是浪得虚名之辈,这纸授官文书自然取消。朝廷官职岂可轻授?这一干人等非是正途授官,未经吏部考核,能有如此结果已是破例而为,你也就莫要再叫屈了”崔佑甫面不红心不跳的解释道。

“早了一千年,朝廷这批人居然都能想到‘试用期’,果然厉害!”崔破心下嘀咕了一句,却也知此事也只能如此了,遂也不再多费唇舌,将这一叠文书小心纳入怀中后,一脸委屈的说道:“这个也便罢了,只是小侄这三千募军,实在是钱粮吃紧,朝廷是不是也该……”

不待他说完,中书大人已是开始频频摆手,黑着脸道:“关于钱粮,还是当日批复的那两字——自筹,如今太府库极度空虚,此事断然没有商量余地”说到这里,崔佑甫似乎也觉得这“又想马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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