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心有余悸的顺口气,“方才王爷大发雷霆,红杏唯恐王爷震怒之下伤害王妃,可吓坏红杏了呢,无事就好……”
贾笑笑故意歪曲事实,大言不惭道,“是呀,他刚才是打算宰了我,但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化险为夷啦……”她顿感鼻子一痒痒,“阿嚏……阿嚏……”她揉揉鼻子等了一会儿没打出第三个喷嚏,不由嘴角一抽,“一想二骂三惦记,静玄峰在背地里骂我!”
红杏可没她那般乐观,焦急道,“王妃怕是要染上风寒了,快进屋”
“我没事……阿嚏……没事”贾笑笑自认身体强壮,但却忘了这并非她原来那副身体。
——待王妃寝宫后,红杏替贾笑笑梳洗完毕后,贾笑笑已感到身体有些发冷,她无力的爬上床将自己包裹在被褥中,红杏端来一碗姜汤递给她手边,她随之无力一推,道,“小感冒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红杏默不作声的站在她床边……贾小小绝不能生病,否则会打乱汀伦国王所设计划。红杏想到西鹏汀伦时,双腮不由泛起一丝红晕,若计划成功,她便可与朝思暮想的男人见面了。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她已在王府忍辱负重的做下等人三年之久,为达到接近权力核心的目的,她曾试图用各种方法接近静玄峰,但静玄峰行事谨慎、不好女色,而且多半不在府邸出入,红杏眸中掠过一眸不屑……当一筹莫展时,幸好有贾小小的出现,静玄峰似乎对这位双目失明的王妃格外中意,要说起来,静玄峰对女人的鉴别力还真是特别。
西龙国王宫中
西鹏汀伦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大臣们按部就班的汇报着国事,而他柔和的眸光落在娇艳红火的“龙船花”上……汉人有句话,月无百日圆,花无百日红,但西龙国的龙船花——却偏偏是常年绽放的“百日红”。
大臣西里与心腹窃窃私语片刻后,上前一步欲汇报最新敌情,西鹏汀伦指尖轻轻一扬,不急不缓道,“汉军因这场雨士气大振,静玄峰可谓称心如意”大臣西里忧心忡忡的微点头,“正如国王所讲,静玄峰借助雨后低温紧急练兵”
“交代你的事,可办妥了?”
“是,那场声势浩大的婚前仪式筹备完毕,云地城内各家各户,基本已收到此次婚礼上将发放银两的消息,据臣粗略计算,届时到场人数不会低于三千人,不过,恕臣斗胆问一句,是哪位……”大臣西里只是按西鹏汀伦的命令行使,却不知这次婚礼的新郎新娘是哪两位。
“去准备吧,一两银子,一个红包,切记,宁多勿少,还有,这几日继续派人在汉军军营周遭干扰,而婚礼当日,派出一支八百人的精英骑射队牵制住静玄峰的行动,决不可令他有丝毫机会回城。”西鹏汀伦漫不经心的把玩的翡翠戒指,他淡淡的口味中下达最新指令,显然不想回答西里的问题。
大臣西里领命退下,对国王的谋略只是一知半解。
西鹏汀伦眸中掠过一丝笑意……践踏静玄峰的自尊心,是他称心如意之事。
镇南王府内
贾笑笑一觉醒来更感四肢酸软,她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发呆:这塑料小身板太差劲了,随便淋两下雨也会生病,她现在需要一片感冒药。
红杏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心急如焚的从木柜中取出贾笑笑唯一带来的嫁妆——针灸木盒。
“王妃,这只针灸盒是您的吗?”红杏明知故问道,其实她已看到盒中那道皇旨——但内容很怪异,似乎是皇上有意为贾小小拟下的王妃特权令,更有甚之,皇上居然在圣旨中指出,若军中突有变故,镇南王妃拥有与镇南王平起平坐的至高权利。
贾笑笑有气无力的应了声,“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事儿,针灸盒最下层有一张皇上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