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阳,这下只怕难以脱身了。”方少意低头瞥了一眼躺在地上,脖颈处满是血迹,一双眼睛瞪大,嘴角却带着诡异笑容的流光尸体,心里早已是惊涛骇浪,和齐慕阳说话的声音也有一丝颤抖。
齐慕阳沉默不语。
他虽然对眼前这一幕出乎意料,可他心里却是觉得庆幸,宁和大长公主想要找到当初对付沈家,传那些话的人,可现在看来圣上同样也想找到那个人,而且圣上也知道那首曲子的特别之处。
“也不知圣上如何了,要是圣上有个万一······”
齐慕阳听着方少意的话,目光不禁落在中了流光那一剑的建元帝,剑虽然刺在建元帝右肩上,不过一寸,可看刚才流光嘴角诡计得逞的笑容,再仔细看建元帝胸前的血迹,那长剑上只怕抹了剧毒。
剧毒?
齐慕阳心中一寒,建元帝只怕真的活不了。
那流光一定是早就想到刺杀圣上,并且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豁出性命也要刺杀建元帝,并且不惜在剑上抹上剧毒。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谁要刺杀建元帝!
肯定不是宁和大长公主,她不会那么蠢在这里刺杀建元帝,并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让自己府上的下人出手。不过这肯定和作那首曲子的老乡有关,宁和大长公主肯定知道那个人是谁,要不然也不会有那首曲子。
建元帝遇刺,随行的太医自然立即赶了过来,放下医箱,着急忙慌地察看建元帝右肩的伤口,面色一变,颤着声音说道:“剑上有毒,这毒——这毒只怕解不了。”
“解不了?”
一直守在建元帝身旁的贴身内侍尖着嗓子,厉声说道:“何太医,你要是救不了圣上,那你只怕也就活不了。”
何太医身子一颤,慌张地打开放在一旁的箱子,取出一瓶药直接倒在建元帝右肩的伤口上,又另拿了几枚药丸给建元帝服下。
就在这时候,望月台外传来一阵打斗声,厮杀声此起彼伏,院子门口急匆匆地赶来一名侍卫,冲着内侍,急声说道:“大人,不好了,外面有一群黑衣人包围了大长公主府,御林军的人快要抵挡不住。”
宁和大长公主听见这话,再一看被刺伤生死不明的圣上,心里大惊,这个时候她已经明白,府上这一次的赏菊宴只怕早就被有心人利用,她现在必须得保住圣上的安危,要不然到最后可就是她成了刺杀圣上的罪人。
“他们是什么?”
宁和刚准备说什么,内侍厉声骂道:“大长公主,你这时候还是不要再多说,要不然别怪奴才手下无情!”
“曹内侍,你这是什么话?”宁和听见曹内侍的话,面色一沉,她早就猜到这件事她没那么容易逃过,可有些话她还是要说,毕竟她是真的毫不知情,流光究竟是何人所派她压根就不知道。
“皇弟遇刺,这件事我绝不知情。”
曹内侍冷冷地瞥了宁和一眼,那眼神透着轻蔑,如同在看死人一般。
“何太医,你务必保住圣上安危,要是圣上有个万一,那你何府满门便给圣上殉葬。”
宁和看着曹内侍那轻蔑的目光,羞恼万分,可是她知道曹内侍的狠毒,仗着圣上的信任,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即便她是当今圣上的亲姐。
何太医听见曹内侍这话,自然点头应是,战战兢兢地救治建元帝,他很清楚现在他的命完全捏在曹内侍手里,要是他保不住圣上的命,曹内侍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
这不过转眼之间,望月台的菊花宴却是变了,秋风冷冽,菊花飞舞,血溅庭院,好一场我花开后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
曹内侍扫了一眼望月台在场的众位才俊,现在他们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