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是建筑工地上的头头儿,性格严厉、说一不二,宋岩在萍姨和表叔的双重压迫下竟然渐渐开始在工地上干活儿了,也真是惊着我了
萍姨给我打过几次电话,说等宋岩再老实两年就带他回来,我对萍姨突如其来的改变诧异不已,感觉她是一门心思想把宋岩改造成祖国栋梁的节奏。
不过,能改造成功也是好事,总比宋岩不学无术地混一辈子好!
“小蓉,我刚到家,正想去找你呢!”电话接通,萍姨的声音听起来亲切而又自然。
我怔住了,“萍姨,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其实萍姨临走时给我留了她家里的钥匙,可是我除了偶尔去帮她浇浇花也并不过去;刚才是因为想带着吕言过去拿资料,下意识地想跟萍姨打个电话说一声,否则总觉得自己私自去人家家里翻箱倒柜地不像话。
“中午的飞机,飞过来只要一个小时。”萍姨停顿了几秒钟,又说,“你方便的话现在就过来吧,前一阵子你出了事,我担心的紧,一直想跟你好好说说话。”
挂了电话,我跟吕言一起出了门。
路上,吕言随口问了几句我和萍姨的关系,我说萍姨是我的恩人,在我父母去世之后一直照顾我,差不多算是我的半个亲人了。
我见吕言的表情略怅然,心里不忍,于是又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可以把我当姐姐,以后能帮的我尽量都会帮你!”
“不过找女朋友这样的忙我可帮不了你,毕竟我手上也没资源!”我又调侃地说。
“蓉姐,谢谢你!”吕言笑着点头。
到了萍姨家里,吕言本来说在楼下等我,我想了想觉得萍姨也不是那么见外的人,于是索性让他跟我一起上去了。
敲了门,萍姨见了我自然是满脸高兴,可是她对吕言的突然出现似乎也不觉得意外。
客厅里稍坐了一会儿,我就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
“小蓉,前一阵子绑架你的人是不是刘良义的人?”让我惊讶的是,萍姨听说我要拿资料,竟然话锋一转转到了刘良义,只是她的语气显得异常的平静,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
“萍姨,您怎么知道?”听她这么一说,我诧异不已。
萍姨叹了一口气,突然把视线投向了吕言,“你是老吕的儿子,我刚才就认出来了,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
正当我和吕言满肚子疑问的时候,萍姨继续语气沉重地说,“小蓉,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拿资料是想去告倒刘良义,当初老吕也是冲着刘良义去的,他们当年的恩怨我也多少听过一些,我知道老吕委屈,我也知道刘良义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就算你告了他,不过是一起安全事故,法院最多判他几年,他上下打点一下关系,根本在监狱里待不了太久。他坐一两年的牢,如果出来之后报复你们,你们搭上的可是大好青春呀!”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该赔的钱厂里也赔了,咱们不过是普通老百姓,能够平安健康地过日子就行了。”
“告不倒他,反而还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得!”
萍姨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她的脸色也是不悲不喜,只是安安静静地诉说着,似乎也并不意我们是不是听得进去。
可是听到萍姨说的最后一句话,吕言坐不住了,“有证据,不怕告不倒他!”
“什么证据?”萍姨怔了怔,困惑地望着我。
潜意识里我并不想再让第三个人知道录音里面的内容,可是对着萍姨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