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自己欠了。本来吃了药,就有些无力犯困,事儿完了不赶紧回家,还去府衙转悠。
不过瞧这架势,应是无误了。箭队来了,好快的箭!自己病的不是时候。若正常情况下,七八支应是接得住。
“落落,刚才我……你的箭本没有那样深,你还说留了头儿,那是不是……”沈仙修长的手指熟练将她伤处紧实包扎,与此同时语气却是不配套的磕磕绊绊。
“不然你以为呢?”花落缓了过来,眯着眼靠在床头休息,语气冷得能冻死个人:“自然是你给我推搡进去的。难道你以为我哼那一声是跟你产生了共鸣?就凭你那吻技?”
沈仙流畅的动作彻底被打败。他的手在空中抖了几抖,心有不甘:“真的……很烂?”
“呵呵。”花落干硬的一笑,不再言语。
可是此时无声胜有声。沈大少专业得可以当示范课的包扎过程草草收场,最后他倒杯热茶,送到花落嘴边让她徐徐饮尽。
看花落若无其事的悠闲样子,仿佛受伤的不是她。
废话,受伤的当然不是她!
左右寻思,心有不甘,沈仙重重坐在她身边,恶狠狠朝她缓缓逼来:“你刚才一定是没体会到……”
他的头探过来,仿佛一头狼,眼睛冒着兽性的光。她雪白的肩膀近在咫尺,她整条胳膊都露在外面,瓷玉般的光泽,他,他要……
“我体会到了。”花落瞟了一眼他身下:“我给你的药,记得按时吃。尽量别冲动,别跟自己过不去。”说完,站起身来,满屋寻觅,最后眼睛落在放在椅上那件披风上。
“给我披上,我回家。”
“披什么披?”沈仙不满的瞪着她:“这个样子回什么家?你就在这儿住,我去跟安怀说!”
“你敢!”花落一声断喝,随即放缓了语调:“我上了药,过十来日就好。又是左肩,吃饭写字都不碍事,不能让家人知道。沈仙,我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事,好歹求你为我瞒一瞒。谢了。”
说到最后,她的语调委委屈屈,听得让人心发酸。沈仙长叹一声,伸手将披风给她糸上。“我看你对你哥,比对天皇老子都怕。是不是?”
花落转头,不去看他的眼。他却偏抬手,勾着她下巴让她抬起头,漆黑的眼睛深深朝她眼中望去。
望来望去,都是两潭死水。
沈仙灿然一笑:“你有伤在身,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