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得几人伺候着赵大人走远,花落从里屋转出来,朝楼梯走去,见沈仙又要上前去拉,玉案赶忙瞥了一眼外屋的几样值钱物什,抢在花落下去前出言阻止:“姑娘!姑娘别急,下面已有人伺候,这就抬上来。他本不知身在何处,等一会儿收拾妥当了,还在屋里躺。”
见花落顿住脚,玉案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不作声朝沈仙看去。两人视线相对,彼此心意尽在不言中。
曲鸣穿着一身干净的冰绸中衣,浑身清爽被抬回里屋床上,睡得深沉。
玉案上前翻起他的袖子,抬起他的手腕给花落看:“用的锁链都包了棉花,勒得住人,但不留痕迹。”又将他衣襟拉开些,露出胸膛:“那鞭子棍子一应物事,也都是好料材,只伤皮下,疼是疼,身上不留疤痕。若他醒了问起,我们就说,是昨儿折腾的筋骨疼。几次下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这屋接的客,客人是谁、如何接的,一概想不起来。”
“够专业。”沈仙鼻子里轻哼一声。
花落不言语,利索抽出剑,将曲鸣右手五个手指挨个儿划破,就着血在卖身契上按了五个重重的血印儿,待干了,仔细端详片刻,将纸折好,收在自己身上。
真多疑。玉案心里想。那上面明明早就按了一个指印。
够谨慎。沈仙很得意。咱看上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