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今年杭州城的头条大新闻。

“请问醉风楼怎么走啊?”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向茶铺的小二打听道。

“哟,客倌,您是从外地来的吧?你瞅准了,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差不多三里地,就看到搭了长长的棚子,挂满了喜联喜幛,走到长棚的尽头,那可不就到了醉风楼了,客倌,您也是去醉风楼喝喜酒的吧?”

“多谢了。我正是从苏州赶来喝烈焰公子和玉珠娘子的喜酒。”

那小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客倌,您该不是搞错了吧,醉风楼虽是酒楼,这次可不是帮别人办喜酒哦,是醉风楼自家的帐房和跑堂成亲呢。您说的那个烈焰公子,玉珠娘子的,会不会是在别家酒楼办酒席啊?”

那汉子道:“此事我是决计不会弄错,我记明明白白,就是杭州醉风楼,该不会这醉风楼有好几家吧?”

小二道:“杭州醉风楼就西湖边儿上独一家,别无分号。我说客倌,反正是喝喜酒,喝谁的还不是一样,这醉风楼的萧家娘子可还是头一回这么大方呢,只要是去了的人,不论高低贵贱,礼金丰俭,都可以进去随意吃喝,她自个儿和萧相公成亲那会儿,可没这么铺张。那可真是把林姑奶奶当亲妹子嫁出去呢,杭州城这风光,那是占了头一份,流水宴席要排整整三天三夜呢。不过,这也难怪,这些年,林姑奶奶和雷大爷,可给她不知道赚进了多少银两。”

难得有一个对杭州醉风楼一无所知的人,小二是说得唾沫四溅。

那汉子听小二这么一说,不觉也动了好奇之心,这醉风楼账房跑堂的风头居然把大名鼎鼎的烈焰公子和玉珠娘子都盖过去了,心道,反正时间也还早,不如先去这个醉风楼看看热闹,人多嘴杂,说不定还能打听到另一个醉风楼的事儿。于是结了茶钱,朝醉风楼方向行去。

醉风楼前是飘着一面大旗,上书落英山庄四个大字,迎风招展。

醉风楼左右,搭了十里的长棚,棚子里贴满了喜联,被风一吹,猎猎作响,红红绿绿地很是热闹。那喜联上写着些天合之作、郎才女貌、金玉良缘、鸾凤和鸣之类的吉词,下面落款也多是赵大虎、李二牛、钱三泰居多。但也有好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送来了贺礼喜联。走近仔细一看,那些大的花篮绸联上,居然写着杭州知府、镇江知府、苏州知府、余姚县令、嘉兴县令之类,更有不少写着长江联会、流云山庄、西北马帮。居中的横幅竟写着镇南王府贺。

醉风楼左右本都是些店铺,一家一家的竟然都关了门,全心全意地来为这个婚礼凑热闹。

三天酒席,迎来送往的事皆由秋十六一手包办。新郎新娘只不过每日在醉风楼上远远地向众人敬酒三次,别说去闹洞房什么的了,连新人的边儿都沾不着。

此事虽然让人疑惑,但杭州人多受过醉风楼些恩惠,秋十六手腕圆滑,八面玲珑,流水宴又是任人吃喝,堵住了不少人的口,所以也没什么闲话传出来。

但也有些公子哥儿、千金小姐,吃饱了没事就等着看人笑话,可惜秋十六做事向来滴水不露,醉风楼在杭州多年,从未贡献过什么丑闻,来给人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群人早就瞧着醉风楼有些有顺眼了。趁着这热闹,特意花了大价钱向秋十六买了离得近的位置,就想看出点什么□□来。

“知书,你看那新郎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达礼,还是你看得仔细,我也想起来了,刚才新郎和新娘出来敬酒时,那丫环没扶着新娘子,反倒是把那大个子新郎扶着。”

“会不会是那新郎是被迫的啊?”达礼道。

叫做知书的小姐嗔了他一眼,道:“你眼睛瞎了不成?你看看新娘子,再看那新郎,就算是有人是被迫,那也应该是那新娘子吧?还不快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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