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们想讨论多久就讨论多久。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让客人饿着肚子。推开门,见对面的厢房仍然是房门紧闭,院子中央的马车还未卸下,那马儿也烦躁地在原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圈儿,想起那马车中堆放了不少的腊肉香肠,菜疏干果,萧醉风就觉得以更饿了一点。于是心里就开始埋怨,就算那两人不知道,那苏林生却是早就看到自己饿得走路都走不动了,却也不提醒一声,亏得自己怎么也算是救了他呢。正腹诽着,对面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那黄面老者走过来,对他一揖到地,道:“刚才多有怠慢,还请公子见谅,请公子过去一叙。”

“区区小事,大叔请不用挂怀。”萧醉风回了一礼,随那黄面老者到了对面厢房,只见那苏林生躺在床上,神色萎顿,那粗豪的老者坐在床边。看到萧醉风进来,自然又是起身相谢,萧醉风也免不了要礼尚往来,几次三番地客套过后,才终于得以落座,却是连茶水都欠奉。

“小老儿苏桥生,这是我二弟苏水生,三弟苏林生公子是知道的了。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小生萧醉风。”

“萧公子,您既然救了我三弟性命,那就是对我苏家有天大的恩德,若因此连累到您,我们心中却着实是过意不去。”

“哦?”萧醉风望着苏桥生,听他继续分解。

“实不相瞒,我们三兄弟十几年前在江湖人称“三绝鞭”,在南北道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但我们却从未仗着一身武功欺压良善,为非作歹,尤其是我三弟,更是仁义。我们三兄弟凭着几分薄名,在湖南嘉兴经营了一家威义镖局,一直以来倒也平安无事。那差不多是八年以前的端午,我们刚吃完粽子,那粽子是豆沙馅的,下午准备去看赛龙舟,当年共有十八条龙舟参赛——”

“咳、咳——”苏水生见自家大哥一提及往事就不知道长话短说的道理,忍不住提醒了下。

苏桥生看了他一眼,接着道:“当时我们正准备出门,却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前来托镖,那是一趟从苏州到镇江镇南王府的暗镖,路程不远,利润却很丰厚,当时我们也想到这镖恐怕是不好保,但仗着有几份薄名,又贪图那红利,就接了下来,没想到最终还是失了镖,因此得罪了红袖添香楼。说起这红袖添香楼,虽然只是一群女流之辈,但行事作风——”

“咳、咳——”苏水生再咳。

这次苏桥生瞪了他一眼。

“这以后我们兄弟三人就退出了江湖,在这铜鼓村隐姓埋名,倒也逍遥快活,哪知今日三弟去集上买些日常用品回来,却被那红袖添香楼的人追踪至此,看来他们是从未放弃过找寻我们兄弟。此地已不宜久留,我们也打算立即离开,再另寻他处避居,只不过萧公子救了我三弟一命,却无端被连累,我们兄弟三人无以为报,只有这棵千年灵芝本是我们留作万一时续命之用,现赠予公子,还请笑纳。”

萧醉风又饿又渴,头晕眼花,听苏桥生罗哩罗嗦地讲这些陈年旧事听得不知所云之际,见苏水生捧了支木盒送到面前,知道是这说话已告一段落了,要给他谢礼,他自然是不会拒绝,也不管那是什么东西,接过来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天也不早了,不知能否把那些腊肉香肠煮些出来,大家用过之后好生休息,明天才好赶路。”

苏桥生和苏水生二人面面相觑,还是苏林生与萧醉风接触稍多那么一点儿,对他行事作风稍有了解,忙向苏水生道:“二哥快去厨房把酒菜拿过来给萧公子。”

苏水生应声出去。

苏林生又道:“萧公子,我们兄弟立即就要动身,不知公子的意思是——”

“要避祸的话,当然是走得越快越好,就不会特意来向我道别了。”此时苏水生刚好端上了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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