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日夜兼程,沿途不断在驿站更换新的马匹,赶到平遥城,才三月初十。急急赶到平遥县衙,衙役去道县太爷送钦差大人和军饷从北门出去了。三人又急急地出了县衙,准备赶向北门。
哪知刚刚上马,萧醉风就捂住胸口,惨叫一声,从马背上跌了下来。
“醉风,你怎么啦!”雷震天下马扶住他。
“胸口,胸口好痛。”萧醉风捂住胸口,冷汗淋漓。
雷震天脸色大变,道:“怎么回事!”
孟别离急道:“雷兄,我先走一步,你照顾萧兄,若无大碍,速来助我!”
萧醉风状似疯狂,一掌击在孟别离坐骑的臀部,那马儿受惊发狂,竟把孟别离给甩了下来。孟别离心中大急,也顾不得引人侧目,施展开轻功,向北门方向掠去。萧醉风身法如鬼魅般拦在他面前,封住他所有去路。
“萧兄,你这是为何!”
“醉风,你痛糊涂啦!”
萧醉风人似已糊涂了,武功却毫不糊涂,雷震天和孟别离两人展开身法,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他。雷震天心知此事定有蹊跷,但却不愿让孟别离也看出,至少不能明里看出。只得打醒十二万分精神与萧醉风周旋,与孟别离两人竭尽全力却也只堪堪与萧醉风打个平手,若要摆脱,却是万万不能的。
“何方刁民,如此大胆,竟敢在县衙门口私斗!”只见两排衙役开路,县太爷的八抬大轿已到了县衙门口。
此时萧醉风却又不药而愈,停了手,雷震天和孟别离已气喘吁吁。
孟别离冷哼一声,拿出镇南王府的令牌一晃,道:“押送军饷的车队走了多久了!?”
那县太爷抖抖索索地跪伏在地,心中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刚送走个钦差,又来一个王府的侍卫,他平遥一个小县城,今天不知是吹了什么风,竟接连来些个大神。
孟别离见他不说话,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提了起来,厉声道:“我问你押送军饷的车队走了多久了!”
“车、车、车队走了两个时辰了!”
此言犹如晴天霹雳,把孟别离劈得动弹不得。
“侍、侍、侍卫大人,车、车、车队虽然走了,但钦、钦、钦差大人却、却、却还在北门口等——着您哪。”
孟别离回过神来,道:“你说那钦差大人在北门等我?”
县令道:“是、是、是啊,钦差大人说,侍卫大人来山西办了事,要回京述职,刚好钦差大人与您同路,钦差大人算准您会来平遥找他,今儿个应该到了,就差下官先回来看看,他、他老人家在北门等着和您一道回京,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孟别离把那县太爷往地上一贯,向北门飞掠而去。到了北门,只见偶有行人车马,却哪里有什么钦差大人。孟别离跳脚不已。
雷震天道:“此处闲杂人等太多,那钦差大人多半在前面那山坡上等着吧。”
孟别离暗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尽人事,安天命了。三人飞奔至城门外的小山坡,只见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斜靠着一块巨石,手中把玩着那尚方宝剑的剑穗。
那人一身穿着上好绸缎裁成的白衣,头上戴了黑色的纱笠,不知是为了遮挡风沙,还是遮挡面目。
“钦差大人?”萧醉风道。
“飞天蝴蝶!”雷震天道。
“尚方宝剑!”孟别离道。
那男子轻笑一声,道:“小可已用过,正是货真价实的尚方宝剑,现还你们去物归原主。”只见他把那宝剑往孟别离手中一抛,转身如一只白色的蝴蝶,掠下了山坡。
“快追!”孟别离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