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十六又不在,于是差人去把萧醉风和雷震天请了进来。

几人都很相熟,尤其是雷震天和孟别离颇为惺惺相惜,两人都吃尽秋十六的苦头,受尽秋十六的压迫,孟别离还好,雷震天却是一直在水深火热之中,因此雷震天一见孟别离就很觉得亲切,有一种这世间唯有此人才明白我心中的苦楚之感。大家也不做那些虚伪客套,直接奔入了正题。

听孟别离把话讲完,几人都沉思起来。

雷震天沉声道:“孟兄,此事我们不宜插手。”

“雷兄,这次赏金可是相当丰厚呢。”孟别离道。

“不是赏金的问题,飞天蝴蝶一向颇有侠名,他此次盗这尚方宝剑定是大有隐情,我们若去追捕,无疑会引起江湖公愤;再者,镇南王府戒备森严,那尚方宝剑一定也是收藏得隐秘,飞天蝴蝶竟能盗得了宝剑顺利脱身,要说这王府中没有内奸,那我是绝对不信的,此事说不定涉及到官场政事。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讲,我们都不能插手。”

孟别离与雷震天接触了几次,在他的印象中,雷震天在醉风楼里处处吃瘪,经常被秋十六算计陷害,认为他烈焰公子名满天下不过是因为武功了得。四肢发达,头脑却是简单,听得他分析此事,字字在理,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事实上,他自个儿在秋十六面前,又何曾讨得过什么便宜。

他怎么会知道雷震天之所以处处受制于秋十六,除了萧醉风在武艺上胜过他之外,还因为林初云。这后一个原因,莫说孟别离不知道,就连雷震天自个儿也从未真正明白过,秋十六对他的心态了如指掌,却又是绝对不会跟他说。若非他舍不下林初云,他做事一向粗中有细,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就被秋十六设计,一次又一次地与秋十六续那三月之约,他若真是铁了心要离开,又哪里有人能拦得住?他至今在醉风楼跑堂,莫要说别人不懂,他自己也是不明白啊。

雷震天此言萧醉风和林初云都无异议。

孟别离道:“我也知道此事相当为难,但若不借助各位,实在——”

雷震天一挥手道:“孟兄请不必多言,此事我们无能为力,你还是另谋他法吧。孟兄若无急事,等打了烊,我们倒是可以煮酒论武,拳剑指掌,我和醉风都可奉陪到底。”

孟别离道:“此次除了官府悬赏之外,镇南王爷尚另有酬谢,听说萧夫人身体一向欠安,镇南王府别的不敢说,奇珍药材呢那可有的是。”

孟别离此言一出,雷震天心里“咯登”一声,知道大局已定。果然,只见萧醉风眼巴巴地望着他,只差没拉着他的衣袖摇两下尾巴,仿佛他要是再不应承下来,就是害了秋十六的凶手一般。

雷震天叹了口气道:“先说好,我们只能做到把那尚方宝剑找回来,可不保证把飞天蝴蝶捉拿归案,也不管那尚方宝剑曾被用做何等事情。”

孟别离道:“那是自然,能寻回尚方宝剑已是谢天谢地,哪里还敢奢求其它。”

此时林初云已捧上了笔墨纸砚。

萧醉风也知道此事相当棘手,见雷震天如此仗义,自己也不好太过置身事外,于是主动问道:“案发当日,镇南王府可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过?”

孟别离道:“当日镇南王府并未出现任何可疑的人,倒是小王爷陪着王妃去庙里上香还愿,王府出动了大批护卫随行,所以防卫就薄弱了些。”

“镇南王府的小王爷?可不就是三大公子之中的长风公子?”

“正是,镇南王的爵位乃是世袭,小王爷易秦淮身份尊贵,却非是一般的纨绔子弟,本身亦是有真材实学,长风公子能与雷兄齐名,绝非侥幸。”

“那王妃去烧香还愿是临时决定还是早已决定?”雷震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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