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醉风搬了个小圆凳坐到她面前。

秋十六先把头发给他梳顺,拿了条青色的丝带绑好,把镜子递给他:“看,是不是精神多了。”

萧醉风心道:再有精神又能怎么样,你又还能为我梳几次头。但仍然强笑道:“是啊,十六儿你的手真巧。”

秋十六怕再说下去自己也会忍不住哭出来,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道:“那我们就去流云山庄吧。”

到了流云山庄,萧醉风恨李明澈害得秋十六受尽苦楚,也不叫人通报,抱着秋十六,用菜刀两下将大门砍开,一路闯进去,途中若有人拦阻,就用刀背敲晕。待到了大厅处,流云山庄已严阵以待。

“来者何人,闯我流云山庄,所为何事?”为首的老者发问。

“你是李清笛?”萧醉风一手抱着秋十六,一手提着菜刀问道。

“老夫正是。”铁面神判在江湖是德高望重,已多年没人直呼其名,所以一怔,方才答话。

“我要找你儿子李明澈。”

“不知这位少侠找小犬有何要事?”

萧醉风扬了扬手中的菜刀,道:“我要杀了他。”

李清笛脸色一变,正待出口相斥,秋十六道:“相公,还是让我来跟李大侠讲吧。”说着对李清笛盈盈一拜,道:“我和相公两人从杭州西湖来到这苏州虎丘,一路上对听人提起铁面神判李大侠,无不交口称赞,说您侠骨仁心,铁面无私,若是自己家人做出什么理亏之事,也绝不护短,今日一见,果然是浩然正气。”

“夫人谬赞了。”李清笛还了一礼。

“不知流云公子可在庄内,若在的话,能否请出一见?”

李清笛此时已猜到今日之事和自己那宝贝儿子绝脱不了关系,但明澈在江湖上风评一向不错,虽然偶尔有些太过招摇,但料想还不至于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林伯,你去把明澈叫来。”

“是。”

一会儿,李明澈来到大厅,一见萧醉风和秋十六,脸色大变。

秋十六微微一笑道:“李公子,最近这些日子您吃饭可香,睡觉可甜?我那苦命的孩儿可有来找过你啊?我心里可是时常惦记着您哪。”

“明澈,你到底做出了什么事!还不快从实说出来!”

“李大侠,令公子怕是不记得了,还是由我来说吧。”秋十六把当日之事一一道来,她口才本佳,一想到那无缘的孩子更是痛彻心肺,一字一句都含血带泪,只听得李清笛脸色发青。

“你说,这位夫人说的可属实!”

李明澈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你这孽畜!”李清笛一巴掌甩到李明澈脸上。

“李大侠,我自小也读过些书,明白些道理,知道越是武艺高强,越是要收敛言行,胡乱出手伤人,是盗贼匹夫的行为。我们并无仇怨,令公子却出手就要致我相公于死地,若我相公真是不谙武艺,岂不是早就丧命?而我相公对令公子多次退让,令公子仍然是咄咄相逼,伤了我之后又一走了之,多日以来,更是未曾出现探视,恐怕是以为我们早死了罢。李大侠,令公子所为,这流云山庄可当得起这个侠字?”

李清笛脸一阵青,一阵白,却完全无法反驳:“老夫教子无方,深感惭愧,我流云山庄定会给两位一个公道。”

“不知李大侠要如何交待?”

李清笛向李明澈道:“畜生,你给我跪下!”

李明澈不敢违逆,直直地跪下。

秋十六也不说话,只看李清笛要如何处理。

李清笛斟酌着措辞,自己儿子犯下的这事儿,虽还说不上是伤天害理,丧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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