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套到身上,左右摆布。

“手伸直,嗯,这边袖子好像没缝好,有点儿皱呢,我再改改,不用脱下来,一下就好了。”

萧醉风道:“我等一下还要搬木料呢,会弄脏弄坏的,还是脱下来好。”

“脏了我会洗干净,坏了我会缝好。我是你的娘子,自然会为你做这些事。”

“这是新衣服啊,弄坏了可惜。”

秋十六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酸。她虽不得父母关爱,但却是从小衣食无忧,而萧醉风之前却不知道是过的什么日子。

萧醉风见她不说话,以为她着恼,忙道:“我不脱就是了。”

秋十六道:“相公,你怕弄脏弄坏,那就先不要去搬那些木料了,来,我们商量商量,看作个什么营生,好赚些银两,总不能坐吃山空啊。”

萧醉风呆呆地被她拉着坐下,有些局促。

“相公,我们是夫妻,不用这么拘束。你今天做的菜很好吃呢,你还会不会别的什么啊?”

萧醉风想了想,道:“以前在山上,除了做饭,就是打猎、练功。”

秋十六眼睛一亮,道:“那你功夫好吗?”

萧醉风道:“我从未与人比斗过,也不知道好不好,听我师父说中原是卧虎藏龙之地,奇人异士甚多,我师父教我武功也是为了强身健体,不是为了与人争强好胜,多半这功夫也不怎么样,不过,我倒是比一般人经得饿些。”有一回闯了祸,被罚面壁思过,师父喝醉了酒把他给忘记了,整整饿的七天,他都没事,不过,此事自是不宜说出来。

秋十六叹道:“那就不能去作保镖护院了,还好你手艺不错,我们可以开个小酒家。你说好不好?”

萧醉风笑道:“你说好,当然是好了。”

那屋子是三间两进,刚好前面一间可以作铺面,后面两间一间住人,另一间作厨房。

萧醉风心虽不怎么灵,手却是极巧,秋十六想到什么跟他一讲,他都可以做出来,于是买了木料,敲敲打打了几日,把柜台桌椅都做好了,再在屋外搭了个凉棚,秋十六亲手写了‘醉风居’三个字,请人做了招牌,一间铺子就像模像样了。

秋十六娇生惯养,端碗汤都会把手烫着,只能做些算账收钱的事儿,萧醉风又是掌勺又是跑堂,忙得不亦乐乎。闲下来的时候,秋十六就教他些进退礼仪,读些诗词歌赋,或是讲讲奇闻逸事,唱唱小曲儿,偶尔秋十六绣个丝巾枕套,想拿去卖了补贴家用,却都被萧醉风收了起来。

如此,竟过了一年多。

“陈大勇,你看那小娘子,长得可真水灵。”呼,口水擦一擦。

“人家相公在呢,少打歪主意了。”陈大勇道。

“嘿,就你胆小,我刘三贵可不怕那傻子,你没见他只会对着那小娘子傻笑吗?哼,等我把那小娘子弄到手,你可别眼馋。”刘三贵整了整衣衫,走进醉风居。

秋十六递上菜谱,道:“客倌,您看看要点什么菜。”

刘三贵不接菜谱,却伸手住秋十六手上摸去,道:“我要小娘子这道嫩豆腐,啊——”他手尚未伸到,只觉得一阵风从头上刮过,凉嗖嗖的,一摸头顶,竟是光溜溜的一片。回头一看,只见一把菜刀嵌在身后的柱子上,还颤悠悠地晃动着。

忽然双脚步一轻,那个平日里只会望着自家娘子傻乐的相公一手抓着他的腰带,把他提了出去,往地上一顿,再飞起一脚,“扑通”一声,刘三贵到西湖底拜会龙王爷去也。

“相公。”秋十六拿出手绢给萧醉风擦汗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人,拿菜刀抵着他脖子让他自个儿跳,免得把你给累着了。”

“嘿嘿,十六儿你说得有道理,外面太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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