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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里偏僻的角落有个小木屋,红秀将她们带到门口就不愿进去了,“这儿便是你们住的地方,你们进去打整打整,我就不进去了。日后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便来问我。”
“晓得了,多谢姑姑。”
“恩。”红秀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重阳和秦瑶瞧着红秀逃也似的背影,虽说心中有些疑惑,终究是一起进了小木屋。
屋子里很简陋,除却一张木床,便是一只柜子和一张桌子。
“这里之前住的人呢?为什么这桌上还有灰尘?”秦瑶伸出食指在桌上划了一道,灰尘不厚,看着应该有一两个月没人住的样子。
重阳环顾了一周,自柜子上取出一只小盆子,“刚才姑姑的脸色不太对。”
“是啊,之前还说说笑笑的,到了这儿便……便很紧张似的,重阳,你说会不会是……有什么?”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面上却是很兴奋。
“别瞎说。哪有那什么鬼神的!”重阳强忍着害怕,她自小就对这些很恐惧,端着盆子就往外走,“我去打点儿水回来,我们将这屋子擦一擦。”
秦瑶点头,“恩恩,早去早回。”她则从抽屉里翻出几件旧衣服,剪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当做抹布。
“咦?”在整理床榻的时候,她惊呼一声,手指在床榻的侧延抚摸,五道,抓痕,入木很深,不知是何人,竟然能用指甲抓出这么深的印子。而且,中间那道,似乎还有半截指甲插/了进去。越摸越觉得瘆的慌。
“你在做什么?”打水回来的重阳,入目便是蹲在地上的秦瑶,有些疑惑地看她,“还没擦呢,脏死了,你居然还不撒手了。”
“重阳,你过来看看,我发现了这个。”
重阳将装满水的盆子搁在桌上,应声走了过去,“是什么?”她低头,在看见那深深的抓痕时,蓦地打了个寒噤。
“真是太奇怪了,我越来越好奇,之前住这儿的人是什么人了。”
“别看了,我们赶紧收拾屋子吧。”重阳并不想跟她聊这些,撩起袖子,将抹布丢盆子里浸湿,拧干递给了秦瑶,“瑶瑶,赶紧的,晚上还要睡呢。”
“哦。”接过抹布,只是她的眼睛还时不时地瞟向床榻那处的抓痕。
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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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有些凉。
仰面躺着,听旁边秦瑶睡得深沉,她灼灼地盯着房梁,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九年前给她送点心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派来的?虽说她说是三哥派来的,但看三哥的表现,却不大像那么一回事儿。究竟是谁想害死她再嫁祸给三哥?当初五弟还小,应该没有这些花花心思,玉妃忙着落水应该也不会是她,大哥……可能性是最大的,而榕妃熹妃这些,也不能排除嫌疑。哎,若是能在大哥府上当差就好了,指不定能找到那个宫女,那么就有线索可以查下去了。
正暗自叹息,思索着法子怎么去大皇子府上。突然,一阵风吹开了窗户,木窗摇晃哐当一声撞在了后面的墙上。惊得重阳心一哆嗦,看旁边,徐瑶依旧睡得深沉。
她捻捻被子,轻手轻脚地起身准备去关好窗户。就在这时——白影窜动,自窗口一晃而过。
“谁!”重阳有些害怕,右手戳了戳睡着的秦瑶,一边厉声喝道,希望吓住那白东西,“是谁!莫要装神弄鬼!”
秦瑶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做什么?”在瞧见重阳紧张的神情后,她也开始严肃了。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随着她的目光,也看向那扇被风吹得哐当直响的木窗。盯了好一会儿,除了飒飒的寒风,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