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的表情又是一阵痛苦,早已经干裂的嘴唇被咬出一道鲜红的印记。
此时,门口一阵骚动,只见一身玄衣的男子缓步进来,摒退了一边的狱卒,就只身站在呼延烈身边。
呼延烈睁开已经□□涸的血浆模糊了的眼睛,面前带着笑的男人,就那般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心中一阵怒火升腾,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便落到了男子的玄色袍子上。
段逸飞不怒反笑,看着面前的男子满身的破烂衣衫,一道道带血的鞭痕触目惊心的交叉在身上,本来束起的头发也散落在脸上,混合着血污纠结在一起,俨然就是一名乞丐!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双犹如黑豹一般的眼睛,带着塞北王者的霸气,灼灼的烙在眼前男子的身上,好似能看出一个个血洞来。
段逸飞上前了两步,拨开呼延烈盖在脸上的发丝,依旧是面容带笑:“小王爷受委屈了。”
呼延烈将头扭向了一边,不屑的用眼角睥睨着段逸飞。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是塞北世子,堂堂的小王爷,你等竟敢如此对我!”
段逸飞闻言轻笑一声,转身踱步到堆满各种刑具的桌子前,伸手捞了一把正烧的滚烫的烙铁,一脸邪魅的走到呼延烈身边,面色一沉道:“我怎么对你了?是这样吗?”话音未落,就听得“滋”的一声,火红的烙铁贴在身上,黝黑的皮肤上升腾起一股带着焦味的白烟,男子的怒吼瞬间响彻了这一间小小的刑房。
段逸飞气定神闲的将手中的刑具扔在地上,从怀中拿出一张白绢仔细的擦拭着手指,背对着呼延烈又问了一遍:“你可有什么好说的?”
呼延烈忍着剧痛,沉声道:“为何?为何要如此?清儿是你的妻子!你怎能这样陷我于不义,也伤了清儿的清白!”
玄衣男子倏然转身,黑眸微眯。
“你不是暗恋了那杨紫清这些年吗?我成全了你,怎么还是我的不是?”
呼延烈心中一凉,声音有些颤抖:“你……你竟从未爱惜过清儿?”
段逸飞好似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笑了两声却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我爱惜她?我为何要爱惜她?”
呼延烈此时已经是面容扭曲,极其痛苦的喃喃道:“清儿那般圣洁的女子,怎的嫁了你这样的禽兽!”
段逸飞上前扼住他的脖子,面色阴厉:“你知道什么?你不过是一介武夫,有勇无谋。你知道我是谁吗?嗯?你知道吗?”
呼延烈面色一沉,却被段逸飞掐的说不出话来。
“好,我告诉你。我叫段逸飞,以前叫叶义邦。”
扼在颈间的手倏然一松,而呼延烈却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段逸飞似乎是很欣赏看呼延烈此时的表情:“想要回去报告你父王?告诉凉王?呵,可惜已经不可能了。”
说着段逸飞便向目瞪口呆的呼延烈口中喂了一粒药丸,呼延烈冷不丁的硬生生咽了下去,倏然感觉到腹中一阵剧痛。
“你……你给我……吃的……”
段逸飞邪魅一笑道:“没错,是□□。”
言罢,便大步往门口走去,还差两三步的时候却是忽然停了下来,一脸和煦微笑的看着痛苦的呼延烈。
“是不是觉得死了也一了百了?呵呵,其实那晚于你共尽鱼水之欢的不过是一名下人,药效奇特才让你看成了那杨紫清的面容罢了,你那圣洁的紫清郡主还安然在自己卧房中睡着呢!告诉你个秘密,你那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