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玩世不恭的王家公子就往琼国出发了。

赵无寒寻找多日毫无一点蛛丝马迹。一时有些恼火,正坐在客栈的床榻上发脾气,薄如蝉丝的帐子被他一把扯在地上重重地脚踏,进门的星絮弯着唇角戏笑。

“赵将军,怎么这样大的火气,难道怕我家老头责问你个办事不利?”

“星絮……”

赵无寒的咬牙以及直呼他公子的名讳让星絮赶紧识趣地吐了吐舌头往门外闪去,这时的赵无寒就像一头暴怒中的狮子,最好就是少惹为妙。

“将军,是否要通报琼国,要是引起争端不太好吧?”一名暗士进屋劝告。

“带你们出来是做什么的,通报?要不要搞得天下皆知?”赵无寒的斥责让暗士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片刻,赵无寒便冷静地放缓声调。“毋须担忧,明日起程前往允国打听。”

之后挥了挥手,那暗士便领命下去。

赵无寒从怀中摸出那张画绢,平铺在床上,常年习武的手指成茧,摩挲在真丝画绢上,发出极其细小咝咝声,到底这个男子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光凭他的来历就足以让天下人为他癫狂。

“我就说嘛?无寒你也太不够意思,早就知道你有画绢,你也早该拿出来给我瞧一瞧,到底这魂国的奇人是不是长得三头六臂。”说着笑的星絮一把从赵无寒手中夺过画绢。

“哟,还是美人呢?咿……这打扮?这打扮怎么看怎么怪?”星絮把画绢放在茶桌上,头也不回地继续发问。

“对了,无寒,你说这娘们会不会也是个那种的?”

“哪种?”赵无寒声调平平地回问他,尽管他知道就算他不回问,星絮依旧会自问自答,然后又要罗嗦他不够兄弟。

星絮咂了咂嘴。“就是那种,那种,哎!该怎么说呢?就是跟我母妃差不多的那种女人。”

“九公子……”

“叫我絮。天天九公子的叫,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只要不是暴怒下叫我都行。九公子是星国那老头的儿子,我不是。”

对于耍赖的星絮,赵无寒依旧面无表情,也不想跟他争论到底是叫他九公子还是直呼他的名讳,臣子就该有臣子的模样,只要他不要太过分。无论星絮不厌其烦地要求,他一如平时一样尊称他为九公子,现在也是略开这个不计。

“画绢中的人是男子。”赵无寒又再次恢复他那冷冰冰的模样,仿佛之前的怒气都是过往云烟。

“什、什么?”星絮听罢这话,赶紧又回头往画绢上细瞧,边瞧边摇头。“可惜了,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

赵无寒反问他:“可惜什么?”

“简直是暴殄天物。一个男人生成那样的话,如果是我,我早撞墙死了算了。他竟然还有脸出来晃悠?”

星絮的愤懑被赵无寒自动忽略,只听他冷淡声调地开口。“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

“这是两回事儿。即使我再不喜欢女人,我也不愿意我的同胞男人长成这德行,这阴柔,怎么叫男人啊?”星絮依旧愤怒异常。

此话挑起了赵无寒的兴趣。“那你认为男人该是什么样?”

“无寒,你不会有毛病吧?”听到他的问题,星絮放下手中画绢朝他走去,亲昵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下自己的额头,也没啥问题嘛。

“出去。”

赵无寒千年不变的冷脸,还真难从他脸上看到笑容,至少从星絮认识他起,就没见他开怀笑过,大多时候都是毫无表情的冰冷,他老子给他取名字的时候一定是取错了。无寒,既然无寒就应该阳光,怎么连起码的微笑都没有了。没品的男人,星絮心里埋怨着就朝门口唾了一泡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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