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子出自凤庄门下,凤庄何许人?乃西原着名的教育家,丝毫不亚于春秋战国的鬼谷子,只是此人门下的弟子都有一个通点,礼贤于人。与鬼谷子教出的学生,更胜一筹,而这“胜”便就是德行谦虚。因此注定这肖安子将是苏琴的人生的第一个贵人。
当苏琴一行人颠簸到了鑫琅面对肖大夫府邸时,她便在四人的簇拥下高傲地走下破败的马车,站在大夫门前,苏琴不再像屈臣门前那么谦逊小心翼翼,倨傲地昂起头对苏仪努了下嘴。
苏仪客气地走上前对看门的侍卫说:“我家主子慕名大夫,特来给大夫做舍人,你速去通报。”
不得不说大夫门下的人素质真是不错,即使苏仪看似客气,那话儿却是一点跟客气都不沾边,大夫府上的侍卫仅仅是对苏琴上下打量一番,便让人换自己看守,亲自进去通报。
一刻钟不到,一个美髯中年男子腰圆臂粗地在侍卫的引领下走出来,从侍卫恭敬的态度看来,此人应该就是大夫本人。大夫本人亲自出来接见,黑起苏仪四人顿时感激不已,反观苏琴却是一脸平淡无奇。未等肖安子开口,苏琴便上前平视问他。
“贫贱者骄人还是富贵者骄人?”
肖安子当下愣住,打量苏琴的眼神不由地深了几许。“先生不如进去详谈?”
“不必,大夫礼遇待人,但是本人想知道大夫值不值我舍居?”
肖安子略顿了顿。“贫贱者骄人。这应该是先生的答案,鄙人学浅,愿闻其详。先生可否愿意解鄙人的惑?”
苏琴正了正有些脏乱的狐裘,手一伸。“大夫大人请。”
话落,苏琴便率先走入府内,等待肖安子的牵引,侍卫几人目瞪口呆,唯有那亲自去请大夫出来的侍卫面色稍微正常。见苏琴一行人随着肖安子远去,侍卫们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样嚣张的。”
“就是就是,谁人不以为肖大夫尽力而荣幸?他倒好,一来就摆了好大一个架势。”
“人家肖大夫都没有说什么,你抱个什么不平?”
那亲自领肖大夫出来的侍卫一声吼道。“吵什么?你们懂个屁,但凡肚子里有货的人,不是性情怪异,就是异于常人,像刚才那个人,只怕是人才呐!”顿时大伙一脸肃敬地看向早已远去的苏琴背影。
这个他人口中的人才,将会有着什么样的际遇还有待时间的考验,然而坐在苏琴面前的肖安子早已被苏琴口才暗自心里拍板叫绝。
苏琴说:“天下人皆以为富贵者骄人可傲,恰恰错了。自古以来只能贫贱者骄人可傲!国君骄人社稷不保,大夫骄人宗庙不保,王以骄人亡其国,夫以骄人亡其家;但是,贫贱者就不一样了,无欲于世,无求于人,本就是一无所有,会害怕失去什么?即使做错,大不了还是贫贱者,因此贫贱者可骄人,请问大人,本人可说得对?”
肖安子的态度顿时变得谦逊。“可否请教先生名讳?”
“不敢当,本人苏琴,魂国人,此番前来叨扰大人,还望大人对外对内须缄口。”
一听苏琴这话,肖安子想起前些日子王子归奇时,念叨着在泷国结拜一个异姓兄弟来自魂国,经纶满腹,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为何他不去找王子谋个一官半职,却想到自己门下做个舍人?忍不住狐疑地打量苏琴。
苏琴何许人?顿时洞察肖安子的心思,只淡淡地回到。“唯有人情债难还。”
随即风马牛不相及地提起。“泷国的顺安可是富饶丰人,哎……什么时候才是属于咱们奇国呢?”
肖安子顿时来了精神,起身作揖。“愿闻苏先生详明。”
当下准备拂去身边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