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所以我说,别仗着你那点小聪明,就以为你能治得住皇家书院这帮纨绔子弟……”沈昭邺似十分不满,眼神却飘忽地瞧着猎场边上那个方向,瞧见婉儿和容玥撑着伞离开猎场的背影,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

“你别看这些人都是些纨绔子弟——我和容玥可不算啊,这些纨绔子弟的身份摆在那里,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就拿那个潘虎来说吧,你知道他爹是谁吗?”

安莫雨在一脸的火辣辣中,呆呆地摇了摇头。

沈大少一副果然如此、没救了的无奈表情,“他爹潘勤月,乃是当朝左相,那是能和我家那个糟老头抗衡的人物,整个南楚朝廷上下,光是他的门生,大大小小官员就有上百人。当然,我家那个糟老头可没那么奸诈狡猾。”

“所以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我希望你自己掂量掂量!”可别到时候给老头子惹麻烦。

沈昭邺看着眼前这人一脸呆滞的模样,怀疑地问,“我说的,你都清楚了吗?”

安莫雨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记忆里好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给自己留下了嚣张、狂妄的印象,是什么时候有所改观的呢?

对了,是那次,自己被柳月眉下套,差点死在马背上,是沈昭邺一路骑着马狂奔追来,救了命悬一线的自己,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这男人也有一颗善良的心。

“喂!”见眼前人没反应,沈大少不满地叫了一声。

安莫雨呼吸一窒,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是在关心我?”

话一出口,安莫雨整个尴尬症都犯了,发红的颜色直接从她脖子延伸到了耳根。

“什么跟什么?”沈昭邺眉头一皱,瞧见眼前这人脸色发红,眉头更皱得紧,伸手,摸到安莫雨一额头的灼热,“不是吧,才淋这会雨你就发烧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我、我……我先回去了!”

安莫雨说完,心慌意乱地转身,慌不择路地狼狈逃奔,刚才那只手的触感,还留在自己的额头。

妈蛋!

又不是没见过男人,你这么紧张做啥?

在这之前又不是没和男人有过身体接触,和吕晓蒙那只汉子共同喝一杯饮料的时候,手牵手去逛街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心慌!

安先生一路浑浑噩噩,心慌意乱,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教员寝屋。

……

酉时。

离安先生狼狈逃回不过半刻钟。

安先生的教员寝屋内,梅花的花瓣掉落了一地。

安先生屋子外的小院里,有一株盛开的梅花,安先生有一次为了美其名曰的“空气绿化”,所以折了几枝放在屋里的破花瓶里,此时,破花瓶里只剩下一枝梅花,而其余的,花瓣掉落一地,枝条的尸体躺在屋子里的地板上。

而罪魁祸首的某人,正在撕扯手中剩余的花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

“不不不不不!”

正撕扯得起劲的安先生突然拨浪鼓一般使劲摇头,嘴里碎碎念,“我现在的身份是男人,我是安城城主的儿子安墨钰,是一个男的、教书先生,就算……我知道作为一个girl,就算我对他……有那么一丁点儿……但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

安先生脸上忽悲忽喜,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脸蛋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哦买糕的,那个那个……不会吧……”

她记得一些野史上有记载,在咱大天朝古代的时候,某些君王就有“好男色”之风……

敲斗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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