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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殷凝是真的慌了,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之前发生了什么或者将要发生什么。心底升腾起一股不可抑制的惧怕,想要破门而出。

她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去撞门,企图将门撞开。

然而当她使出吃奶的劲奋力向门板冲去,就在身体堪堪要与门板相击之时,她浑身一顿,再度醒来。

入眼的环境还是这间房间的洗手间,她也依旧坐在马桶盖上。只不过那支用来照明的蜡烛却不在洗手台上,而是在靠近门边的茶几上,用它那微弱的昏黄驱散一方黑暗,火苗颤颤巍巍地仿佛即将熄灭。

殷凝懵了,完全不知道这算怎么回事。蜡烛是她刚才拿过去的,可她自己怎么又回到了厕所?殷凝只觉得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咬牙不去管这么多,站起身就朝门口走。待来到门前的时候她停下脚步,慢慢伸手试着推了推面前的门板。

门板有些重,却还是缓缓打开了。

殷凝吁了一口气赶忙回头拿起蜡烛,一手持一手挡着风,快步走出房间,她甚至都没有留意自己是从几号房间走出来的,直奔客厅而去。

由于空间内很黑,只有几支蜡烛还燃烧着光与热,总觉得和晚上空间的光线差不多。再一看摆在壁炉上面的计时器,的确挺晚了,正是人类最好眠的时分。

秦铮斜靠在沙发上睡得很沉,他的呼吸绵长而平缓,头靠着后面高高的沙发背,平时看起来冷俊的五官,此时此刻柔和不少,却也抵不住疲惫的倦容显露出来。

他太累了,即便是铁打的人,平时睡眠再怎么轻浅,也架不住连日来的熬夜和疲劳。尤其这样的状态,一旦睡着,就特别容易深层睡眠,很难被惊醒。这也就不难理解,秦铮为何没有感知到她莫名其妙不见了而没有醒来。

殷凝环视一圈周围,其他人也睡得很好,而卫钦恩他们却并没有回来,想来他们可能在游戏区的某个地方就地休息了,或者就是已经……

殷凝叹口气,重新坐回到秦铮的身边,轻轻靠着他。大概是秦铮感觉到身边忽然有动静,身子微微动了动,略调整了下睡姿,并没有醒,而是习惯性的环住殷凝。

一夜无话,早上醒来的时候空间还是黑的,给人一种时间上的混乱感。

第九天了,离这关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

每个人重复着昨天的一切,慢慢挨过时间的流逝。没有白天与黑夜的替换,没有生存与死亡的轮回,每分每秒都是那么漫长。

直到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从通往游戏空间的大门外传来,尽管声音很轻,却带着极度的恐惧和绝望。

还呆在客厅的众人面面相觑,之后同时望向了那扇门。惨叫声在持续,仿佛施加在那人身上的痛苦还在继续。

杨晚清被那惨叫吓得瑟缩了一下,连说话的声音都打颤了:“外面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桑川没有看她,目光依旧看着游戏区的方向,似乎想要直接看穿门板,看看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戴维神父一脸的忧色,“说不定他们需要帮助呢?”

“不同意,我觉得我们还是呆在这里的好!再说那叫声这么惨,我们过去又有什么用?就算去了,恐怕也早没救了。”杨晚清激烈反对。

戴维神父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几秒后又说,“可是将心比心,如果遇到危险的是你,你在这个时候会不会希望有人来救自己?还是没有任何希望的绝望死去?不管是上帝还是佛祖,都教导世人有颗仁爱之心,在别人发生危难的时候伸出援手。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很重要,必须怀着敬畏的态度去看待。死亡短暂,可是生命的意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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