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好插手。可谁料一天夜里,有人撞见陈姨娘偷偷出府,去祭拜一个故人,恰巧那仆人是我院里一个丫鬟的哥哥,他正拿不定主意,便告诉了我,我怕陈姨娘遭人骗,便叫人去查了番,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杨政很少发怒,就连关敏和宁氏也是气得不行,都叫云瑶如是说来。

“没想到陈姨娘去祭拜的,是她青梅竹马、已有夫妻之实的丈夫荣大。”云瑶话音一落,杨政就如雷劈一般,酿跄得跌坐在榻上,她抿了抿唇,继续道:“当年陈姨娘是杨府丫鬟,已和荣大订亲,只差婚礼未曾举办,荣大因次意外死了,可那时陈姨娘已怀有骨肉,若传了出来,不仅会被赶出杨府,更有可能被人乱棍打死,就算侥幸生下来,孩子也注定抬不起头。所以陈姨娘才趁着爹酒后,佯装和爹……后来又买通了邵田,证据便是邵田在十四年前的某一天,突然发家致富,若是找他对峙,也必然能得到口供……”

“不,不可能!”地上的杨芷柔脸色煞白,发疯似的起来冲向云瑶,却被初夏等人拉开,她依旧对着云瑶喝道:“你就是看不得我比你好!沈家来提亲,你就千方百计要害我和我娘!杨云瑶,你好狠的心!会编出这样龌龊的事来!”

“来人,还不把她给我拉住!”关敏手直哆嗦,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疼爱宠溺了这么多年的孙女,竟一夕成了别人的孩子!

宁氏既震惊又恼怒,却不得吭声,只因一旁的杨政早已气得面色铁青,忙安抚着他,生怕他气坏了身子。

“所以说,陈氏之所以喝断子汤,是为了荣大?而她和邵田下毒害杨大小姐,也是为了隐藏多年的秘密?”饶是许宗断案多年,得知这样的真相,也是难以控制情绪,看着滑落到地上脸色死白的陈姨娘,沉吟片刻,看了眼一旁的捕快,就将人架住了。

“谁敢动我娘!谁相信这荒唐的事!我是杨府的小姐!我是爹的骨肉!”杨芷柔近乎咆哮,却被几个丫鬟拉住,动弹不得,毫无素日的教养喊了起来:“傅澜可以被你收买!邵田也可以做伪证!这说明不了什么!”

云瑶见她还垂死挣扎,心底冷漠,面上却委屈道:“我被下毒的事,已去找过其他德高望重的大夫看过,都可证明我中了番木鳖的毒。邵田既要下毒害我,又怎会被我收买,给我做伪证?难道他不清楚做了这伪证,后果依旧是要坐牢么?若妹妹不信,甚至可以当着众人的面……滴血验亲。”最后四个字,她一字字清晰地道。

“够了!”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陈姨娘,突然喊道,接着便是难以隐忍地放声哭泣:“是,都是我的错!是我利用了老爷,利用了杨府……芷柔,确实不是老爷的骨肉!”

“不!我不听!我不信!”杨芷柔死命地摇头,双眼赤红,眼看着杨云瑶,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是你,是你的阴谋!”

“你给我住口!”杨政拍案而起,对着杨芷柔的胡闹就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这一下,叫杨芷柔彻底安静了下来,她几乎颓废得坐到了地上,仍旧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身世,在那里喃喃道:“不,不是真的……”

宁氏低呼一声,她是最清楚杨政不过的,杨政素来慈爱,自从她嫁到杨府以来,从未见过杨政生过大气,动手打过人,这一次,这件事,是彻底触犯了他的底线,不免既感同身受,又隐隐松了口气。她到底是为云瑶着想的,如此一来,就不怕云瑶会在杨芷柔面前抬不起头,更不怕婚事上低人一等了。

杨政调整好呼吸,不看任何人,只是走到许宗面前,忍住火气道:“家门不幸,叫许大人见笑了。”

“哪里哪里。”许宗极为尴尬,忙抱拳道:“许某绝不外传,杨大人尽管放心。只是这事……”

杨政低沉着嗓子,冷冷地看了眼地上的陈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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