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杨政便亲自去了沈府,商量小辈的亲事,宁氏去了听雨院陪关敏聊天,云瑶正在院子里修葺着花花草草,待用过午膳后,不觉有些困意,就吩咐初夏看着院子,有事叫她,便昏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云瑶却睡出了汗意,人又渴又累,就连妙菡过来叫她,她也累得睁不开眼。
妙菡察觉出不对劲,马上叫了初夏过来,二人合力将云瑶扶了起来,抚上她额头,却都吓了一大跳,便立刻叫了香寒去请傅澜,初夏则要去找宁氏,却被云瑶唤住。
她虽有些迷糊,可还知道宁氏怀着孕,她的身子她清楚,既然香寒去找傅澜了,便无事,不想平添宁氏担心。
初夏忙又和妙菡打了水来,来回擦着云瑶的额头,见她一张倾世的容颜此刻毫无血色,实在是害怕,“小姐,要不奴婢还是叫了夫人来吧……”
云瑶此刻是连个字也说不清了,低|吟着,柳眉紧蹙,好在这时候香寒带着傅澜跑了进来,傅澜脱了披风就坐到榻前,眼神在云瑶身上反复看了看,这才把脉。
如今的傅澜穿着愈加大方得体了,举止上也渐渐稳重了些,医术更是精进了不少,她的到来不仅安抚了初夏等人,也叫榻上的云瑶安心了些。
香寒看着云瑶这样,也是吓了一大跳,忙问傅澜:“小姐怎么样?可是风寒?”
傅澜的眉头愈皱愈深,突然从怀中掏出药包,霎那打开,便是三十条银针,有大有小,食指划过一排排,最终定格在其中一根,拔|出来就对着云瑶刺了下去,云瑶顿时露出难受的神色。
初夏忍不下去,转身就要走:“我去通知夫人……”
“万万不可。”傅澜喊住她,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云瑶身上,同时拔出银针,针头立刻变成黑色,不禁声音沉了三分:“她这是被人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