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来了,香寒,快去给娘斟茶。”云瑶微笑着迎宁氏坐下,宁氏见女儿乖巧,脸色稍好了些。
香寒识趣的递来茶杯,却还是被宁氏嗔骂道:“若我不来,还不知道你屋内有个这么伶牙俐齿的。”
云瑶也看了眼香寒,见她担心地望着自己,不觉轻叹,继而浅笑道:“若没有如此的人在身边,少不了吃些亏,也算各有各的妙。”
香寒动容的看着云瑶,又见初夏给她使了个眼色,这才反应过来,诺诺道:“夫人,是奴婢的错,求夫人绕过这一遭,奴婢再也不敢了!”
宁氏本不是个狠厉严肃之人,不过是素日持家养成的些严谨的态度,所以也没真要罚香寒,又听云瑶帮着说话,自然没再多说什么。
待寻双等人退到外头,宁氏方才开口:“云瑶,娘有事问你。”
见宁氏特意前来,云瑶面色也正经起来,“娘但说无妨。”
“你与那冷公子……你们?”宁氏试探性的问了句,却引得云瑶羞赫了双颊。
“娘别多心,我和表哥并无二心。”
宁氏有些失望,“真的?”
云瑶坚定地点点头,然后又倚着宁氏撒娇道:“娘是嫌云瑶烦了吗?可云瑶就想一辈子陪着娘,哪儿也不去。”
宁氏昨日才觉得自己的女儿长大了,谁想如今又是一副粘人的模样,心底的母爱被激发出来,本来还想问问女儿对四皇子的看法,便忍了下去,“又说傻话。”
见宁氏兴头不高,方才进来又责骂了香寒,她低思片刻,就知道宁氏在烦恼什么,“娘是在想祖母?”
宁氏沉默着没有说话,却是默认了。也不知为什么,若是以前,宁氏这般的烦恼是不会与她说的,可这几月以来,宁氏只觉得自己的女儿长大了,所以今日便想来女儿这里坐坐。
云瑶也是明白宁氏所忧虑的,这么些年以来,宁氏只生下了她,许姨娘一直无所出,陈姨娘也只生了个杨芷柔,虽然杨政从不说什么,但是祖母关敏却介意得很,这才隔三差五去寺庙里上香礼佛,希望能让杨家有后。
从前关敏就时常念叨,叫杨政再多纳几房,好开枝散叶,奈何杨政是个念旧情的,不愿叫宁氏委屈了,便只敷衍再等等,也因此,关敏对宁氏的态度不大好。
如今关敏又要回来,不说宁氏,就是云瑶也有些面色微敛。
上一世宁画枝就是利用了关敏的求孙心切,再加上宁氏的疼爱和纵容,叫她爬上了杨政的床,还害死了宁氏,这一世,她绝不许这种情况再发生,在宁画枝来前,她必须改变这所有不利的情况。
“娘,别担心,我给娘介绍一个人。”
宁氏有些不解,还是由着云瑶唤来了傅澜。
一见宁氏,傅澜就动礼的请了安,体态大方,面容秀气。
宁氏是知道傅澜住在这里的,只是也未得空闲特意来看望,如今见到傅澜,想起当初傅勃生曾医过自己,不免对傅澜好感增了许多,“傅姑娘在这儿一切还好吗?”
傅澜见宁氏没有半点架子,更没有对她显露寄人篱下的不耻感,心头也是松了松,“能被夫人小姐收留已是大幸,还能被夫人如此惦记,是傅澜福气。”
云瑶浅笑道:“傅姑娘虽年少,医术却得傅太爷真传,我倒觉得娘可以请傅姑娘看看。”
宁氏虽有些疑虑,但见女儿如此,又想起当年傅勃生的医术确实了得,便也有些想让傅澜看看,毕竟女大夫终究比男大夫方便些。
但是傅澜却有些拘谨,她虽日夜勤学,可终究没什么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