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说的不无道理,可云瑶却越发担忧,“娘说得极是,可这四皇子到底不是太子,若是爹与他走得太过亲近,难保也不会被有心人诟病。”
宁氏颇感意外的看向云瑶,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女儿对这样的事上心,不免有些疑惑,“是不是听到了外头议论什么?”
云瑶宽慰道:“这倒不是,只不过这些天发生太多事情了,就想得多了。苏州四大家族之中,虽爹低调行事,却总归是四大家族之首,说话做事自然被人留意得多,如果被些小人曲折事实,难保不会出什么岔子。”
看着女儿颇有深意的话语,宁氏忽的觉得她长大了,以往她是从不会说这些话,如今不仅在才艺上拔得头筹,还会懂得替杨府着想,不禁又高兴又感动,“你放心,这些事你爹自会处理好,倘若他没留心这些,我也会提醒他的。”
云瑶见宁氏多少听进去了,也不免放松了些,不知不觉就和宁氏聊到了晌午。
在宁氏这里吃过午膳,云瑶就要回扶云院,不想这时,外头下人来报,说是冷家公子前来拜访。
宁氏与云瑶皆是一愣,谁也没料到老死不相来往的冷家会突然有人前来,宁氏忙唤来陈妈替自己更衣,又叫人先把冷榕耀迎进来。
云瑶又想起那日在宋府时冷榕耀的神色,不知他今日前来有何时,见宁氏换好衣服后已去前厅招呼,自己也便要离去,寻双却急匆匆的走来,“大小姐,夫人叫你过去。”
云瑶一顿,“是冷公子要见我?”如若不是,宁氏不会让寻双来喊话。
果不其然,寻双点了点头。
云瑶寻思着,便带着初夏与寻双一同到了前厅。
厅中,冷榕耀依旧一身黑衣,不过却比那日在宋府装扮得更加正式,腰间佩着白玉虎佩,坐在椅子上客气地与宁氏谈着话,神色恭敬,少了些素日的冷淡。
见云瑶前来,宁氏笑着说:“快来见过你冷表哥。”
云瑶未曾回扶云院换衣裳,只着素日的常服,却无法掩盖住绝美韵味,大家闺秀的气质一览无遗,一双黑眸如同星耀般闪烁,叫人越看越无法挪开眼神。
待云瑶喊了声“表哥”,冷榕耀才晃过神来,面上不觉有一丝不自在,起身回了礼,“那日你走得匆忙,宋老夫人还拿了份礼说要赠与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云瑶接过盒子,微笑道:“有劳表哥走一趟。”
其实她不明白,若只是为了宋老夫人的一份礼,大可以差人送来,何苦特意前来,还冒着可能被杨红佩责骂的风险,她对她的这位姑姑还是有些记忆的。
宁氏见二人有来有往,又见冷榕耀在赢得赋诗大会后不骄不躁,甚是喜欢,其实若非冷榕耀是杨红佩的儿子,她还是很看好冷榕耀成为自己女婿的,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家族,大抵都是亲上加亲而促的门当户对之婚。
冷榕耀见云瑶接过盒子,面色稍缓,又掏出一本书籍,“我看你作的诗赋有宋老夫人之范,那日又见你与宋老夫人谈得甚欢,正巧以前得获一本宋老夫人年轻时所著诗词,你且瞧瞧,若是喜欢便留着吧。”
云瑶听是宋老夫人,忙接过来翻看了下,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真的是宋老夫人的诗词,我寻了好久,却怎么也买不到。”
冷榕耀还是第一次见到云瑶露出这般的笑容,不禁看得有些呆了,却听身后的宁氏笑着道:“你们好久不见,必定有话要说,我就先去吩咐人准备晚膳。”
眉眼间尽是浓浓的笑意,除了专心看诗词的云瑶外,就连初夏和寻双都明白宁氏的意思,随着宁氏而退下。
待云瑶再抬眸,却发现大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