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屋子的人都静了下来,倒是想听听看,什么病能叫一个好端端的杨二小姐成了这副浪|荡模样,也想瞧瞧这傅家的传人是否当真医术了得。

傅澜摇摇头,认真地看了眼地上靠在唐心然身上昏昏沉沉的杨芷柔,“杨二小姐不过是素日吃多了提高分泌的食物罢了,那果仁具有引发冲动的作用,而韭菜有‘起阳草’之称……而那蜂蜜,则极容易能使人活跃,所以长期服用,加上过度的精神紧张和压力,便会有如此症状。”

傅澜说得极为隐晦,但凡是出入过花楼和成家的宋应景等人,皆是明白傅澜的话,这意思说白了,那便是杨芷柔吃的都是些容易激发冲动的食物,久而久之便如服了春|药一般。

一时间,明白的人都对杨芷柔投射出一抹鄙夷的神色,而所有的人,则无不是对傅澜产生了赞叹。

云瑶低下了眉,谁也看不清她眼眸中的情绪,就在这时,她忽的抬头,往外沉沉看了眼,却又收回视线,深邃的眼眸底下藏着一丝不解。

而彩璃是知道事实的,奈何她如何对外说出这是杨芷柔下在燕窝里的春|药导致的,而这碗原本该是杨云瑶吃的燕窝,不知为何竟被杨芷柔误食了,她明明就做好记号的啊……

一场赋诗大会,就在云瑶提前把杨芷柔带回杨府而告一段落。

一回杨府,云瑶就让彩璃彩珠把杨芷柔扶回清芷院,想必等到杨芷柔彻底清醒过来,不得抓狂气死也要闹个不停,却一点儿也不担心杨政会知晓追问,毕竟有人比她还害怕被杨政知道。

傅澜跟着云瑶回了扶云院,初夏和妙菡就退到了门外。

傅澜一进屋子,就憋不住话,“你说咱们刚才那样是不是太狠了?”

因为渐渐入秋,天气已有些清凉,云瑶未脱外杉,看了眼傅澜,“倘若不是你与初夏使计,先她一步掉包了两碗燕窝,那么今日出丑的便是我,你还觉得我狠吗?”

傅澜抿了抿唇,没有否认云瑶的话,神情却也不认同。

傅澜到底是在温室中长大的,唯一的波折便是傅勃生的死,所以无法体会到嫡庶之间的斗争,更无法体会到云瑶上一世的痛楚。

云瑶并未强求傅澜认同她的观点,因为她知道,只有在摔倒之后流血的教训,才能让人记忆深刻,从而步履谨慎,好比人听了一辈子的道理,不如扎扎实实地去做一件事来得领悟更透彻。

但她还是劝傅澜一句:“人不犯我,我从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十倍犯人。一味的心慈手软,只会让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替你承受这‘心善’带来的结果。”

傅澜这下神色一松,望着云瑶的眼神有些难以置信,明明和她差不多年纪,怎么好似长辈一般地对她教导,而且这般的成熟心智和高超才艺,叫她不得不再一次对杨云瑶刮目相看。

云瑶不想在杨芷柔的事情上多做纠缠,“今日一事,不仅是要给她一个教训,我更希望你可以引得众人注意,这样于你的医途才更有帮助,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莫忘初心,我相信傅太爷在天有灵,也希望你可以为傅家争光,更希望你平安快乐。”

傅澜坚定地点着头,“我会的!”

云瑶没再说什么,等到傅澜离去后,她方才静下心来,柳眉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今日在宋府,打从她提笔作诗起,一直到离开宋府,便始终觉得有道视线一直看着自己,可她往外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像是……

云瑶眼眸一紧,紧抿着唇,直到香寒打水进来,才回过神,却一日都未多说什么,似在思索着什么。

悦来客栈的二楼厢房中,一个华衣俊美少年款款落座在桌旁,一手把玩着茶杯,一双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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