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钱明珠安于现状容易懈怠,一直说要考大学,但考了这么几年也没考上,又不能让能考上的韩岳去替考,最终也差不多放弃了,觉得在乡下有吃有喝也不错,反正随着环境的变好,日子不也是越过越好嘛。
大不了再等上几年,她赶着好时候做生意去,将来说不定就是个富一代。
这般想着,钱明珠也就心安理得地继续在家里蹲着了。
顺带的,韩岳也早已成了他们家的上门女婿,吃住都在她家,以后生了孩子也是姓钱,只不过结婚了几年也没孩子就是了。
至于这次怎么会打起来,钱宝丽没有深入探究,看了几眼就带着卫斯年往家走。
这时候已经有人看见两人回来了,连忙跑着去通知钱父钱母,所以当他们尚且还未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二老已是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钱父还是之前那副精神头很好的样子,身体倍棒儿,仍在壮年,甚至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他比以往那些时候还要显得年轻态,看到闺女回来时简直要笑眯了眼。
钱母和他差不多,面容上没有多大变化,笑逐颜开地抱着一个奶娃娃,见着亲闺女时更是笑成了一朵花。
“回来了,回来了,快进去,妈给你们倒糖水喝。”钱母将奶娃娃往身后一送,转头一手拉上一个,拽着女儿女婿就往家门口走去。
接过奶娃娃的是一个年轻的媳妇子,那是钱二子去年刚娶的婆娘,如今已经为他生下一个孩子。
关于她为什么会和钱父钱母在一块,甚至住在他们家,那是因为钱宝丽走后,二老有些空落无趣,钱二叔担心大哥大嫂无人照应,索性就让钱二子住过去了,之后结婚都是在钱父钱母这里成的家。
反正以后摔盆是那家伙的活,二老的房子和地在百年之后也是他继承,现在给二老干活看家外加生个孙子让他们含饴弄孙,不都是理所应当的嘛。
钱二叔相当于把这个儿子送给大哥家了,而钱父钱母也不会亏待了真心相待的二侄子就是。
当时这件事是提前询问过钱宝丽意见的,毕竟原则上爹妈的房子和地应该属于她。
不过她不在意这些,而且以后估计就在京都定居了,回去的时候少,而爸妈来京都住过一段时间后又不适应地跑回去了,要他们一直住在城里不太可能。
如果钱二子能在老家照顾好二老颐养天年的话,房子和地给他是应当的。
所以当时钱宝丽根本没反对,只是因为正逢考试期间,她没来得及参加婚礼,而是打了电报寄了贺礼。
略过这件事不提,一行人高高兴兴地进院,不到一会儿,钱二叔一家也过来了,另外还有村里其他闻讯过来探望的乡亲,一下子将小院挤的满满当当。
稍后,趁着钱母拉着女儿女婿絮叨的空档,钱父张罗着要在晚上摆酒席给他们接风洗尘。
如今不比往日,鸡鸭鹅猪什么的都是现成的,还有地里种的各种蔬菜瓜果,家中又有常备的米面粮油以及盐酒酱醋,快速整治出几桌席面绝对没问题。
如此这么着,等到稍晚的时候,钱宝丽和卫斯年就被双双请上了桌,在座的基本都是和他们家关系最近的亲戚,就这样也足足坐满了三四桌,光是钱二叔那几个成家的儿子,人数上就少不了。
刚开场不久,大堂哥钱红日过来和卫斯年喝酒,身上的公安制服还没来得及脱下。
他当年去上了工农兵大学,期间觉得学不了什么实用东西就想法子去当了兵,现在专业到镇上的派出所当个普普通通的小干警,但在这个小地方已是足够庇护钱家村了,他很满足。
卫斯年之前和他打过一些交道,现在又成了真正的亲戚,酒盅肯定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