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不想,而是不敢,唯恐动辄得咎之故。可即便如此,院中仍是事发频频,如此想来,这桩桩件件,错恐怕不在下人,而在媳妇。只媳妇委实不知,到底犯了何错?”

“你错在嫁给了我!”门外忽传来一道男人冷怒交加之声。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李延龄一身打马劲装,鬓发微散风尘仆仆地立在门外,而原本负责通禀的门人则畏畏缩缩地跟在他身后。

男人冷得可以掉出冰渣子的双眸扫视堂内一圈,长腿跨进门来,走到朱赢身边。

刘佰霖最先回过神来,刚弯腰拱手想要行礼,李延龄突然长腿一抬,一脚当胸把刘佰霖踹出个一丈远,落地时嘴里便见了红。

李承锴一拍桌子,怒道:“你发什么疯?”

李延龄与李承锴目光相对,冷冷道:“三个媳妇,凭什么那两个坐着,我这个就得跪着?父亲要实在不待见这个媳妇,趁早打发人回去,别因着人家嫁给了我这个没用的,就把命也搭在这儿!”说完,盯了穆王妃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来去一阵风,却气得李承锴吹胡子瞪眼,穆王妃咬牙切齿。

偏在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尚嬷开口了,她道:“王爷,从奴婢房中搜出的这只华胜,是奴婢从当铺买来的。”

众人目光重又回到她身上。

穆王妃正一口恶气没处撒,当即阴阳怪气道:“你一个奴婢,能有多少银子,买得起这华胜?”

尚嬷从袖中掏出几张单据,道:“证据在此。”

内卫接过,鉴于刘佰霖已经被扶下去了,于是内卫将单据直接交给了李承锴。

李承锴强行压抑住愤怒粗粗扫了几眼,突然转头看着穆王妃。

穆王妃莫名其妙:“王爷您看我作甚?”

“去把刘千福带过来。”李承锴命令内卫。

穆王妃脸色一变,刘千福是刘佰霖的兄弟,也是敦睦院的外管事。

不一会儿,刘千福就被带来了,一脸懵然地跪在尚嬷旁边。

李承锴将单据砸他脸上,喝问:“这是怎么回事?”

刘千福捡起一看,登时面如土色。这些都是近一个月他在当铺的典契,最可怕的是,这些典契都已作废,也就是说,他典当之物都已被人买回来了。

他不敢赖,如果他赖,王府可以去叫当铺掌柜来对质。一时间他冷汗涔涔,一个头磕到地上,大声道:“王爷明鉴,这些东西是奴才拿出去典当的,可这些……都是奴才的相好送给奴才的。”

“那么此物是谁送你的?”李承锴指着那只牡丹华胜问。

刘千福仔细看了看,道:“是崇善院的芳满。”

于是内卫又抓了芳满来。

芳满战战兢兢道:“这、这只华胜是奴婢捡来的。”

“捡来的?在哪儿捡的?”

“在翠翠的窗户下。”

于是内卫又抓了翠翠来。

翠翠一开始咬着牙,不说,后来内卫要给她上刑,她吓得哭了起来,道:“是大奶奶身边的蓉华给我的,可我已经按她说的藏到尚嬷的枕头里了,怎么会在我窗户下呢?”

这下不用特意去抓了,蓉华就站在大奶奶孟氏身边呢。

此种情况之下,蓉华哪肯承认是自己把华胜给翠翠并指使她陷害尚嬷的?于是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将起来。

李承锴终于耐心告罄,令内卫将一干人等都押入王府大牢严加审讯。

尚嬷也被带了去,朱赢心事重重地回到崇善院。

和光居不见李延龄身影,朱赢问鸢尾:“世子爷没回来?”

鸢尾道:“怕是在花园练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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