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祥点点头,“不错!这首曲子名叫《忘情》,是南宋末年杭州的一个青楼女子所作,她的情郎是一名军官,死于宋元战争,据说当时这女子作完这首曲子之后,便在西湖自尽了,我曾也被这女子痴情所敢动,所以特地求父亲帮我找来了曲谱,可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在这里听到这首曲子。”
卫英等人也都是五大三粗的人,永宁又是一个只知道玩闹的调皮鬼,对于音律都是一窍不通,便道,“这有什么不妥吗?可能有人也是十分喜欢这首曲子,所以便让花船上的女子弹奏,这也是很正常的嘛!”
胡善祥摇摇头,“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我爹爹说过,这曲子虽然好听,很多人也都很喜欢,但是寓意不好,没有人愿意在花船上弹奏的,而且那些人都是寻欢作乐的,谁也不会因为一首曲子而去诅咒自己的死亡。”
朱瞻基一听,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说的有道理,要是我,我也不希望听这首曲子,平白无故的被人诅咒战死,这可一点都不吉祥!”
卫英倒是觉得没什么,笑道,“你爹还真是博学多识啊!不过我无所谓,将军难免阵前亡,我又不是天下无敌,功夫再好也怕人多,当兵的,战死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倒是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你傻呀!”永宁叫道,“你怎么能死呢?你死了谁教我功夫呀!就没人让我欺负了,多不好玩呀!”
卫英听了,瞬间满脸黑线,“我还以为你能说句舍不得我呢?居然是因为这事啊!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啊!”
“哈哈哈哈!”众人听了,顿时笑了起来。
项邦看了看远处的那艘花船,问道,“你们都没有发现那花船有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项邦解释道,“我之前听人说秦淮河的花船上美食特别多,所以我刚来京城的时候,经常到这里来弄吃的,所以对这些花船的事情也了解一些,这些花船,除了规定的时间,绝对不允许擅自离开,就算离开也只能在上游,根本不允许来下游,而且生意大多都在上游,基本没有哪个人愿意将花船拉到下游,而且方才胡姑娘也说了,这花船上的曲子有问题,所以,这花船绝对有问题。”
众人自然知道这项邦的话,项邦这小子最喜欢的就是吃了,上花船,肯定是不会付钱了,偷吃在武当弟子的眼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朱瞻基一听这话,确实有问题,“船家!开船,靠上去!”
“哎!得令!”船家应了一声,开着船向着花船开了过去。
“朱兄弟!你带着永宁和胡姑娘到船舱里去,外面交给我们就可以了!”卫英吩咐道。